这种行径实在是太过恶劣。
萧云庭已经跟礼部的人商议过,一定要令官府严格禁止此等行为。
武陵是个大地方,萧云庭自然也得亲自查看,而后跟当地官府定下章程,禁止以后再出现这样的行为。
他也知道,戚元是更难接受的。
她虽然外表冷酷狠辣,但是其实却很能体谅弱势的人的难处。
尤其是这些孩子不过是婴儿,她们知道什么?
却要承担生出来就被溺死的苦果。
戚元摇了摇头,扫了一眼已经被白芷关上的窗户,问萧云庭:“怎么样,礼部的人怎么说?”
“礼部的官员说,其实溺女的风俗自古就有了。”萧云庭叹了口气,也十分无奈和烦躁:“江西还有弃婴塔,说是弃婴塔,其实大部分都是女婴......”
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。
萧云庭皱起眉头:“这些事也不是小事,早就已经有了,而且朝廷也下令禁止过,只是屡禁不止。”
总有人不怕死,顶风作案。
萧云庭手指敲了敲窗台,轻声说:“不过不必担心,总有法子的,我已经让礼部的官员写奏章了,到时候问问皇祖父的意思。”
重男轻女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问题。
戚元也明白这个道理,她面色淡淡的嗯了一声。
等到船队在武陵码头停下的时候,她并没有跟一路上来的时候那样,在船上等官员夫人拜见,而是跟着萧云庭一起下了船。
她也很想看看传说中的抛女婴的习俗。
武陵知府张弘毅吓都吓死了,没想到太孙殿下一来就单刀直入。
但是张弘毅脑子转的也快,这种溺婴的行径也不是从他上任以来才开始的。
怎么论罪都不会论罪到他头上。
想明白了,他便将当地的府志找了出来给萧云庭看。
又给萧云庭解释:“殿下,重男轻女是亘古难题,百姓们愚昧,也不是没有禁止过,只是屡禁不止。”
河道一望无际这么长,总不能隔一段路就派人看着吧?
先不说这得投入多少人力物力。
只说就算是这么防着,那也防不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