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雁冰听得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晃,“那是自然。公主千金贵体,受上天庇佑。”

话未说完,孟娘子已利落打断,“少说这些虚的。”

她粗糙的手指搭上时安夏的腕脉,眉头紧锁片刻,又缓缓松开,“公主脉象平稳,无需多虑。只要按时服药,调理气血,不会有危险。”

她并没说谎,底气便足了百倍。默了片刻,又道,“实在不行,我出趟京,把我师父她老人家请回来。我这一手绝活都是跟她学的。”

梁雁冰一听,连忙摇头,“你别走。万一你一走,公主就要生了。我不擅长这个,到时会慌。”

时安夏也道,“不必舍近求远。孟娘子,我信你,你也要信自己。”

前世王公大臣的妻妾们生产,无一不重金求到孟娘子跟前。几乎可以说,孟娘子都束手无策的,就基本是气数已定,再无生机。

孟娘子心道,我都不信我自己,你就那么相信我?

只是这种无端的信任真的会让人信心百倍,仿佛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。

这样的心境持续了数日,时安夏还是没有生产的预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