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治负手而立,一袭月白锦袍衬得他愈发清贵。听到脚步声,他转过身来,正正瞧着时安夏裹着风雪艰难而行的样子。

他心里愧疚至极。

时安夏福身行礼。

萧治目光微凝,忙道,“皇妹身子不便,不必多礼。”

时安夏抬眸,对上他深邃的眼,“皇兄深夜造访,可是有要事?”

萧治一时被问住了,有些难以启齿。

二人落座。

时安夏待北茴奉了茶后,才像是想起什么来,“今日多谢皇兄让人送来银丝碳取暖。”

话已递到了嘴边,萧治忙问,“皇妹可曾用了?”

时安夏笑着摇头,“我夫君去年备了不少银丝碳,还堆在库房里。我担心受潮,先用了那些。皇兄赐下的,以后慢慢用。毕竟冬日还长呢。”

萧治闻言,狠狠松了口气。

没用!就好。一切还来得及。

他想了想措辞,不知该如何将那批有毒的银丝碳追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