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雁出府一趟,便将这个好消息带了回来,“夫人,夫人,最后一座铁马城也收回来了!吾皇要班师回朝了!我们少主要回来啦!”
时安夏扶着肚子的手微微一顿,一阵抽疼令她倒吸一口凉气。好半晌,她才从疼痛中缓过来,悠悠地问,“南雁,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?”
南雁并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,“街上都传遍了呀!百姓都上街庆贺呢。”
时安夏面色有些惨白,“北茴,拿我的玉牌去请太子殿下。”
北茴匆匆而去,回来复命说,太子殿下朝事繁忙,一时脱不开身。
这分明是托辞!时安夏深吸一口气,“再拿我玉牌去求见太子殿下,就说他不来,我就进宫去寻他。”
北茴转身出去,又匆匆回身,忧心忡忡问,“夫人,铁马城大捷有什么不对吗?”
时安夏细密的汗珠浸在额上,“你想想,往日大捷哪次不是早早由内侍先来告知?又怎至于得从百姓口中知晓?还有......我哥哥最近每日来去匆匆,都不敢看我的眼睛。母亲和阿娘也是一见我就红了眼眶。”
她一直都当家人见不得她疼又生不下来,如今细细想来,恐怕是全都知了实情,却瞒着她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缠上心头。
岑鸢出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