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日,她要起程前往铁马城。

北茴正在内室清点行装。

“北茴。”时安夏立在屏风边,逆光中的轮廓像是被日光镀了层金边,“去把乳母们都唤来。”

不过半盏茶功夫,六位乳母已整齐立在院中的银杏树下。

斑驳的日影透过枝叶在时安夏月白的裙裾上洒下细碎的金光。

她朝北茴微微颔首,后者立即捧出一个缠枝莲纹的漆盘,盘中整齐码着六封雪花银。

“此去铁马城,”她指尖轻抚过最上面那锭银子冰凉的棱角,“短则一载春秋,长则数年不定。”

话音忽顿,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恰落在银锭上。

她目光扫过众人,“你们在京中都有儿女绕膝,若不愿离京......”

北茴适时掀开漆盘暗格,露出六张身契,“今日便可拿了身契归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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