搁以前,她会说:不敢。不敢。没有。没有。
但她这会就是点了头:“是啊。教陛下做事。陛下不让我教吗?昨儿陛下还让我教您如何亲密呢?怎么,现在教点别的,陛下不肯了?”
她有些言行无忌了。
何悯已经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:“陛下息怒。陛下息怒。”
谢政安没理会,就冷着脸,低喝:“尤小怜!”
尤小怜迎上他的目光,毫不怯懦:“怎么,陛下也要我跪下吗?”
说完,站起身,一撩衣裙,准备跪下请罪了。
谢政安看得皱紧眉头:“孤发现了,尤小怜,你胆子确实不大,但就是敢跟孤横!”
这话有纵容之意。
尤小怜能感觉到,便笑盈盈站起来,走到谢政安身边,往他双腿上一坐,同时,搂着他的脖颈,对上着他的眼眸,娇声道:“我这是窝里横,之所以敢这么横,还不是全因为陛下的宠?”
她这是在暗示他——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,她知道他的好,正因为知道他的好,才敢如此行事。
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信任: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了。我全身心在依赖你了。我是你的人了。
谢政安被她的这种信任感取悦到了,就点了下她的鼻子,哼道:“恃宠而骄!”
尤小怜听了,故意说:“是。奴婢知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