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除了苦,还有疼。
尤小怜疼得昏睡了也在哭:“疼,好疼……爹,我好疼……尤妈妈,我好疼——”
她疼得意识不清,连孤儿院的院长妈妈也喊了出来。
她跟别人说疼,眼泪汪汪撒着娇,但没跟谢政安说疼,也没跟他撒娇。
谢政安莫名很不高兴:她平时最喜欢跟自己撒娇了。如今受了伤,不清醒了,倒是不跟自己撒娇了。
果然她心里没有自己啊!
他自嘲一笑,笑完又生气,就拿勺子轻敲她的嘴唇。
力道不大,依旧敲得她呼痛。
他在她呼痛时,舀了一勺药,又喂她嘴里去了。
“苦……好苦……”
尤小怜苦得往外吐药水。
药水是黑褐色,顺着脖颈流下来,染得她皮肤一片污浊。
谢政安看得皱眉,加上很生气,就捏着她的下巴,强行喂进去了。
他不温柔,或者说动作很粗鲁,这么强行灌药,就把尤小怜呛醒了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尤小怜醒来了,呛得直咳嗽,因为咳嗽,胸口的伤牵动着,又晕染出了新的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