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管事摇头晃脑的道：“此丹，说神也神，说无用也无用。它可以在一日之间，让修士修为暴涨，宛若羽化飞升。但相应的，增进一日修为，就要消耗一日寿元。增进一年修为，就要消耗一年寿元。说实在的，我是不知道这等灵丹有何用处。”

有那个功夫，自己修炼不也是一样么，空闲的时间还能顺带享乐一番，何必要借这灵丹相助？

恐怕也就少数寿元充沛，但又因为种种原因急于突破的修士，才会渴求此丹吧。

方平的看法，却跟这常管事不尽相同。

他再问道：“听起来，这羽化金丹，倒是名副其实。只是不知，此丹是否有极限？”

倘若真能无限换来修为，那金丹修士一口气烧掉几百年寿元，岂不是能有望直达金丹圆满，一步凝婴？

常管事点点头：“自然是有的，传闻中，此丹药力对修士的身体负荷极大。寻常金丹修士吞服之后，能一口气烧掉二十年寿元，化为等量修为，就已经殊为不易。便是一些道基稳固，体魄强横的修士，也不过能再多烧个十余年。更多的，常某闻所未闻……”

这时，注意力全在子午离陨丹上的那位青丹坊丹师，忽然插口道：“常管事说的大抵都对，不过此丹还有两处事项需要注意。”

“其一，羽化金丹的丹方中有剧毒之物，在炼丹过程中虽已转化、驱除，但仍有残留。故而，每位修士终生仅可吞服一次，多服不仅无效，反而有害。”

“其二，此丹如果只是将寿元化作修为，其实是称不上大机缘的。它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性，可以通过某种残忍的秘法，将代价转嫁出去，让直系的血亲之人代为承受。”

燃烧寿元的代价，居然还能转嫁？

方平心中顿时一跳，他在此方世界，当然已经没有直系血亲之人。但既然人能代替，那契约的灵兽行不行？

“灵兽？”

青丹坊丹师沉吟片刻，道：“普通的灵兽肯定不行，但如果是有相应能力、乃至神通的特殊灵兽，倒是未必不能一试。但一来，能掌握这方面能力的灵兽，在此方天地可太罕见了。哪有那么巧，契约有这等灵兽的人，刚好就参与了这金葫盛会，又机缘巧合获得羽化金丹？二来，就算都有，那灵兽也未必心甘情愿配合，愿意用自己的寿元来为主人偿付代价。”

毕竟，惧怕死亡，乃是一切生灵的共性。

若是依靠契约强压，不仅效果不如人意，一个不好甚至可能还有失败、乃至灵兽反噬其主的风险。

相比之下，还是让血亲之人代为承受，更容易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