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对法兰西公社的怨念更深了。
拿走血库的血和一些药物,这是法军的抽象行为,但没有来得及把说好的配额送过来,这其实不是法国人故意不送。
而是法国佬自己也缺药物,法国本土药物配额都有些不足,哪轮得上给阿洛地区送啊。
小主,
医院对两名伤者的抢救仍在进行当中,那名士兵还好,关键还是那名年轻工人,他的出血量过大,需要更多的血液。
止血倒是止住了,但需要更多的血。
两边都要用血,在抽血处的法军军官知道后站在医院走廊里对着这里的人大声喊道:“请问有谁愿意为我的同伴献血,我们会好好感谢他的!”
人们你看我我看你,有议论纷纷的,有盯着他们看的,反正没有一个愿意献血的。
还是军官心急了,他不如让医生站出来说谁愿意献血去救那个本地人,然后再从里边匀出来一些去给自己的部下。
人们的冷漠让法军军官感到尴尬与失望,这时候他注意到那几名工人又回来了,他们推着一名坐轮椅的中年男人来到了这里。
坐轮椅的中年男人对护士讲到:“不用验血了,我跟我儿子一个血型,直接抽血就行,需要多少就抽多少。”
这话护士听到了,那名法军军官也听到了。
中年男人救子心切,一次性让护士抽了自己六百毫升血液来救自己的儿子,在护士拿着血包走出房间的时候,军官喊住了她。
“喂,再分我们一半。”
同时出来的还有中年男人,状态已经昏昏沉沉的男人听到军官的要求后立刻清醒过来,强撑着抬头对他质问道:“这是我用来救我儿子的血,凭什么给你们用?!”
军官没有多说什么,抽出了自己的配枪。
这一幕把护士吓坏了,一名工人见到端着血包的护士颤颤巍巍,为了避免出现意外,他主动从护士手上接过了盘子。
免得这个护士一不小心松手让盘子摔在地上把血包摔烂。
军官看到那名工人接过血包后立刻抬起枪口指向了那名工人,用命令的语气喊道:“我说,分我们一半,一半就好!”
“我儿子还需要用我的血呢!你如果要开枪的话那你就开枪吧,朝我开枪!如果我儿子死了,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!”
中年男人朝军官嘶吼着,他听医生讲了自己儿子的情况有多不好,如果分给他们一半,那自己儿子可能就会因为这分出去的一半血液而死去。
军官没有对准中年男人,而是对准了另一名工人,他对自己的部下打了个手势,士兵们也都取下枪对准工人们。
眼见情况至此,中年男人不愿意让事情发展到更坏的地步,只能服软同意军官的要求。
从自己那六百毫升血里匀出来三百毫升给法军那边。
双方对峙浪费了不少的时间,护士火急火燎的把血包给双方送了过去。
法军和工人各自去往了他们要去的急救室外。
法军士兵的情况还算可以,已经稳定了下来,他这里的血包甚至还剩下一部分没用。
年轻工人那边的情况就要差上许多了,即使又送去了三百毫升的血液依然不太够,依然是需要输血的情况。
又过去了十分钟的时间,在新一轮验血进行着的时候,年轻工人的主治医生颓丧的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。
看到他眼神后,工人们便意识到发生了最不好的事情。
医生对着他们摇了摇头道:“很抱歉,我们尽力了。”
中年男人差一点昏死过去,不过他还是挺了过来,颤抖着声音对医生问道:“那请问医生,我儿子的死因是失血过多,还是伤口感染一类的其他原因?”
“这个…”
医生迟疑了一下,见到医生迟疑中年男人便知道孩子的死因是什么了,他摆动双臂,倾尽全力的自己操控着轮椅向法军所在的位置赶去。
工人们急忙追了上去。
一分钟后,他们来到了法军所在的急救室外,法军这里弥漫着与那边完全不同的气氛。
法军士兵们因为同伴挺了过来而纷纷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