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广孝的虚影惊恐抬头，"它来了！快去找真正的..."

地宫顶部轰然塌陷。

朱瞻墡滚到角落，看见三条腿的"朱棣"从破洞缓缓降下。

皇帝的左半边身体已经完全异变，露出灰白色的甲壳质表皮，左眼成了不断转动的复眼。

"好孙儿。"异变的嘴里吐出带着回音的话语，"来帮爷爷...开门..."

此时，六颗无限宝石在这一刻彻底苏醒。

朱瞻墡感到有温暖的手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腕——是朱瞻基！

但转头却只看到自己影子在墙上诡异地多出个持剑动作。

"大哥？"他轻声问。

影子摇了摇头，举起左手展示小指缺失的伤口——这是幻境里朱高煦留下的记号。朱瞻墡如遭雷击，突然明白了一切。

眼前的"朱棣"发出非人的尖啸扑来时，朱瞻墡做了个奇怪动作：右手按心口，左手小指弯曲。

灵魂宝石与空间宝石同时激活，在他周围形成橘黄交织的力场。

"我拒绝。"朱瞻墡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，"这个现实。"

力场爆发出的强光中，隐约可见无数青铜镜碎片从虚空中浮现，每块碎片都映照出不同的朱瞻墡。

有的身着龙袍，有的浑身是血，还有的...长着复眼。

当光芒达到顶点时，所有镜子突然转向"朱棣"，折射出的光线在其身上烧出无数焦黑孔洞。

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，地宫四壁渗出紫色脓液。

"还没完呢。"朱瞻墡踏前一步，脚下的星图亮起银光，"您教过我的——"他的瞳孔变成纯粹的金色，"幻境，也能杀人。"

"幻境，也能杀人。"

朱瞻墡的声音在地宫中回荡，带着古老咒语的韵律。

他的瞳孔化作纯金色漩涡，灵魂宝石的光芒与空间宝石交织，将整个密室切割成无数破碎的画面——

在每一个碎片里，他都站在不同的人生节点上：

一个版本的他，正与朱高燧在东宫密室对峙，剑锋穿过对方的咽喉；

另一个版本的他，身着破烂龙袍，跪在燃烧的奉天殿中，亲手将玉玺砸向朱棣；

最刺眼的那个画面里，他坐在龙椅上，而台阶下跪拜的，赫然是复眼版的朱棣与姚广孝......

「这些是——」异变的"朱棣"发出滑腻的嘶鸣，左眼的复眼疯狂转动，"不可能！你的记忆应该已经被——"

"被改写了？"朱瞻墡冷笑，左手并指成刀凌空一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