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是邀月老祖用尸体撞钟数千年,才勉强赢得了鱼长老的一份承诺:那就是在玉龙大洲,从邀月宗中找一个邀月老祖的传人收为记名弟子。
田林虽有幸成了鱼长老的记名弟子,但到现在其实也没获得过鱼长老的一丝教导。
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感知判断或许过于武断了!
但田林始终觉得,收邀月老祖、收自己,都不过是鱼长老顺手而为的事情。
鱼长老虽然帮助邀月老祖和自己进了问道宗,但就好像是钓鱼佬把嫌弃的泥鳅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小水塘中一样,只是闲来随心的手笔,怎么会对泥鳅产生感情?
同样的,问道宗既不是鱼长老所创立。严格来说,鱼长老不过是问道宗的客卿。
就好像田林当初做童家的客卿,不过是把童家当作可以临时歇脚随走随停的客栈罢了。
童家直到灭亡,田林也并不伤心——他管童家的死活?
所以,田林很怀疑一向不回宗门的鱼长老,会管问道宗的死活?
“桃师弟既然跟家师认识,那么你我之间的渊源确实不浅。只可惜,桃师弟想要从我这里联系上家师,恐怕注定要失望了。”
田林坦言自己也联系不上鱼长老,免得桃李白费心机。
但桃李却道:“师兄不要误会!小可固然想再见鱼长老前辈当面感谢一番,却也是真心想要求教田师兄你。
我素闻田师兄擅长节气之道,小可是草木成精。对于节气,可比人类修士更感兴趣。”
田林也不知道桃李所说的话是真是假,不过单单只是论道,那也并无不可。
果然接下来的两三天,桃李都在同田林讨论节气之道上。
非但是桃李自己获益良多,田林自己也有了不小的收获。
翌日一早,那个带田林来的元婴长老并没有上门,反而是薛长老敲响了田林的房门。
他看田林在屋里看书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难为你还有心情看书,难道对自己的境遇没有半点担心?”
田林道:“从得知我师傅给宗门传书开始,我就知道宗门不会把我怎么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