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想过。”

“吾之结局悲惨，并不意味着尔之结局安逸。”

“鱼死网破，最为愚蠢。”

苍穹用好像无所谓的语气说道：“看来你是承认了自己会有悲惨下场啊。”

“说真的，我对你们这个境界，还挺感兴趣的。”

超脱。

跨越归零而存在。

但是只是听说过，从未见过。

为什么它们不出面，为什么它们一直隐藏在暗处？

这都是苍穹所好奇的事情。

“既然已知注定之结局，为何不选择与吾共赢。”

“非要赴死，有何意义。”

苍穹的回应，在理智上简直是难以理解的事情。

知道自己结局注定。

只要是个正常人，都应该选择好结局才对。

趋利避害，乃生命天性。

苍穹：“如果我想要选择安逸的活下去，起码有不下十次的机会可以选择。”

“什么留在第四界纪，活在独立时间，与库米罗尼永生……”

“但是，这些果然还是比不上，终结掉归零啊。”

“如果你在我第一世问我的话，说不定我会答应你的条件。”

“但现在的我，已经背负太多的约定了。”

“和雅卡蒂克托的约定了，要代她带领人族活下去，和库米罗尼约定了要一起活到归零之后相见，和蒂X约定了要帮她报仇的……”

“这些约定我都食言过太多次了，现在突然要我苟活什么的……我可做不到啊。”

【终局】再次发出厚重质问：“纵使根本不可能做到，也要挣扎？”

苍穹说话之时，也向前踏出。

“跟我说不可能做到的人，也太多了，我早就已经决定要走到底了，不论多惨，不论多艰难，不论多绝望。”

“而且，你真的有超脱吗。”

终局：“你在质疑吾之境界。”

苍穹：“不，只是感觉，好像也没那么强。”

苍穹又一步向前踏出。

瞬间将整个空间充斥明亮光芒。

又是一步。

将这世界分成了光暗二色。

光在上，暗在下。

“我很好奇，如果我对你有威胁，你杀了我应该就是最优解。”

“你只是不想让我回到第五界纪，而不是专门过来，想让我拥有幸福的结局。”

“如果你有超脱的实力，杀我应该和呼吸一样简单。”

“但是你只是和我嘴炮，什么都没做。”

“哦对了，好像我在你这个空间里，变得有点啰嗦……”

“我也意识到了。”

苍穹指尖亮起光。

【终局】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：“固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