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,那察罕帖木儿素来自傲,不把咱们派出的使者放在眼里,这一次总算是遭报应了。”
策划了此事的爱猷识理达腊心中不觉得意,嘿嘿一笑。
那可不?
爱猷识理达腊对着搠思监低声道:
“事情的风声没走漏吧?”
搠思监摇了摇头,低笑道:
“按照您的意思,那个去找田丰的使者,明面上身份是老的沙之心腹。”
“纵然将来有谁想要调查,也只能查到老的沙身上,和咱们有什么关系?”
爱猷识理达腊哈哈大笑,挥手豪迈开口。
“谁会给察罕帖木儿追查,就他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侄子?”
“现在情况对咱们非常有利,田丰王士诚逃入益都,你立刻派咱们的人去接管察罕帖木儿的军队,再把田丰等人灭口,大事可定!”
爱猷识理达腊的心情简直不要太好。
察罕帖木儿所统领的兵马,是如今元廷最大的一支武装力量。
本来还要给田丰、王士诚三分之二,如今却能全部独吞。
这种好事,上哪找?
话音刚落,又有人急促敲响房门,送来一份奏章。
爱猷识理达腊看完顿时大怒,直接拍桌。
“混账,谁让他们这么私相授受的?”
搠思监心知不妙,拿过奏章一看,也傻眼了。
这奏章上,密密麻麻都是手印和签名。
察罕帖木儿麾下数十名将领,集体推举王保保作为新任统帅,继续围攻益都!
房间中顿时陷入沉默。
爱猷识理达腊咬牙切齿地开口:
“不行,本宫绝对不能同意,必须要撤掉王保保,换咱们的人!”
“搠思监,你赶紧拟旨!”
搠思监毕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,闻言赶忙阻止。
“不能这么做啊太子殿下,王保保可不是脱脱,万一朝廷旨意下去,王保保直接造反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