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“啪啪!”
他没有想到,营帐内的其他人也都没有想到,士颂也不管自己的形象了,反正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。
士颂直接上手了,大嘴巴抽他。
“给我哼,啊,给我说吹牛,啊!”
小主,
士颂骂了两句,继续扇他耳光,一边打一边骂。
“嘴巴贱,就活该挨打。”
士颂的力气不小,这几个耳光下来,杜挚的脸已经微微肿起。
“扒了裤子,就在这里打,先打五十挺杖,再论其他。”
直到左右军士,把他按倒在地,杜挚这才慌了。
“士颂,你不礼贤下士,你慢待人才,你必失人心!”
“啊!”
挺杖没有三五下,刚刚还在叫骂的杜挚立刻变了口风。
“楚侯,不,楚王,我愿投降,啊,别打啦!”
“我只是想要求个名誉而已啊,啊,别打啦,求你了。”
“长安城内,再无兵丁,啊,别打了。”
士颂听着这话,觉得可笑。
这种分不清局势的文人,最是不要脸。
你给他们些许好态度,他们就敢蹬鼻子上脸。
你把刀子拿出来,他们立刻就成了缩头乌龟,任由你折辱。
这种文人,抢他老婆,挖他祖坟,他都能忍,然后还在那里自我辩解,说这是为了天下安定,说这是大势所趋。
想想,这种人也何尝不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可怜人呢。
“长安城内,只有长安百姓公推的长吏仓慈,带着一些本地百姓巡城,若是我不回去,仓慈应该会代为长安令。”
“楚王若是想要拿下长安,只需要大军开赴城下,我愿入城劝降。”
士颂也好,营中其余楚国文武也好,都对眼前这人,嗤之以鼻。
“软骨头的败类!”
另外一个被绑着的卫珍,也对趴在地上的杜挚,破口大骂。
士颂这才发现,眼前还有一个俘虏呢。
他挥挥手,说道:“把地上那玩意先收押吧,后面到了长安,且看是否有用。”
说完,他便走到卫珍面前,仔细打量。
“你便是卫觊之子?你爹现在是曹魏尚书令,河东卫家,怎么舍得让你在长安这里,领着这么一队人马送死?”
很多故事里面,都觉得这个河东卫家,和当年大将军卫青,可能有些关系。
甚至不少人,都认为这个卫家,就是当年卫青的后人。
但根据历史,卫青家是被灭门了的,至少两者之间的直接联系,肯定是没有的。
对于河东卫家来说,当年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卫青也好,一代贤后卫子夫也好,不过是他们的同姓之人,仅此而已。
当然了,他们家私下,也会扯些关系,给自己脸上贴金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,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。
“正是。”
“楚王要将中原世家斩尽杀绝,我等难道坐以待毙?自然是集中起来,决死反抗了。”
“至于不敌,那只是我等能力不足,又怎么能说是送死。难道非要我们引颈就戮不成?”
士颂微微点头。“倒是能说会道。”
“你可认识卫闻?”最终,士颂还是忍不住提到了这个人。
当年“投资”自己的那四个商人,领头的马玄自然不用多说,江东顾家,荆州蔡家,现在在自己麾下,也都占据要职。
只有卫家,如今和自己断了联系。
“卫闻是我族兄,仅此而已。族兄死后,他那一支族人,也就没落了,家中并未在意。”
按照士颂的个性,这个卫珍,是日后司马家的心腹卫瓘之兄,自己当然是要杀的。
但想到卫闻,士颂还是有了别的想法。
“这样吧,你给你河东家中写信。就说,只要你们卫家,把卫闻的亲眷,送来司隶,我便将你放回河北。如何?”
“好!”卫珍一口答应,在他看来,一个旁系的没落子弟的亲眷,怎么能和他这样嫡系子弟相提并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