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超说完,将虎头湛金枪舞了一个花枪,别在自己身后。
“神威将军,此间粮草,可都是韦太守为凉王准备的,是要运往金城,抵御楚军所用,将军这样明抢,有些说不过去吧。”
马超轻蔑一笑,问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在我面前多嘴。这些粮草,乃是西凉联军所有,如何处理,自然是西凉联军之盟主,也就是我父王决定,你可以滚了。”
“你!”程铜自然气愤,但对面马超之勇,他又哪里敢说个“不”字。
“韦太守,你可是答应过凉王,陇右诸郡豪杰,原来的万余战兵,还有新征募的三四万人,都听凉王号令。再加上我家凉王留在冀城的两万虎狼之军,有着这六七万人马作为后盾,你说说,这些粮草,是谁的粮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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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铜不敢自己去怼马超,便把夹在马腾和韩遂之间的韦康逼了出来。
是的,韦康在前不久是表示了“归顺”韩遂。
但别人才投效你没有几天,你就逼着别人去为了你玩命,这就不地道了吧。
“韦太守,做人,可不能言而无信啊!”
本来是一句挤兑的话,但对于韦康这种人来说,还真就管用。
韦康对着马超行礼,说道:“神威将军,这批粮草的确是答应了凉王,需要送去金城郡,给那边征募的新军所用,如今都在传言,说是士颂会进攻陇西和金城,我这也是为雍凉整体做些贡献。”
“雍王这边,我后面继续收集粮草,提供后勤支持如何?而且雍王军队,返回冀城之后,按凉王的意思,可以先在城外临时驻扎,一切用度供给,都由冀城来出。”
韦康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,只能在言语之中,搬出韩遂来压马超,话里话外的意思,那就是我韦康,还有陇右群雄,如今也都是韩遂的人了。
一旁的程铜听到这话,立刻挺直了身子,抬起头来,满脸得意地看着马超。
而脸色阴沉的马超,此刻一言不发。
他这人,性格刚烈,冲动易怒,这时候突然安静,反而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压抑、
马超打马,围着韦康转了一圈,才哂笑道。
“你韦并非三头六臂之人,为何今日如此大胆?”
“我且问你一句,冀城太守韦康,还是我雍凉联军所属联盟之一吗?”
“还是你韦康,仗着陇右诸郡,给你爹面子,认你这个凉州牧之子的名头,想要背叛我雍凉联军,去投降士颂?”
韦康都快急哭了,他一跺脚,带着哭腔说道:“这从何说起啊,我韦康,还有陇右群雄,自然是和雍凉联军站在一处,怎么会去投降士颂呢?”
他当然能感受到马超身上的寒意,要是此时他不是雍凉联军的一员,那马超只怕当场就把他给杀了。
但是他不知道,马超刚刚停顿许久不说话,就是在挖空心思,给他挖坑。方才的问话,其实算是“两头堵”,不论他怎么回答,都会被马超抓住把柄。
“好,你承认自己是雍凉联军的一份子即可。”
“如今楚军来攻,雍凉之内,大小诸侯,当同心协力,共抗外敌。”
“你韦康既令后勤重任,当为雍凉联军整体谋划,所有军资调拨,当禀告盟主定夺。你明知我父王归来在即,却依旧擅自调用联军军粮,私相授受,你可知罪!”
韦康一听,头都大了,这马超完全就是不讲道理了,自己把自己的粮草,拿去支援韩遂,怎么就变成私相授受了。
这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但马超也是得理不饶人,他在战马之上,以轻蔑地眼神看着韦康,继续发问。
“我们西凉联军,突袭关中失败,但凉王也好,我父雍王也好。依旧遵守联盟承诺,来到冀城会合,帮助陇右群雄,抵御士颂。”
“哼,我们马家军,明明可以直接穿过安定郡,直接返回武威的,还不是想着我西凉联军,好不容易,组成联军,不能让士颂给各个击破。”
“韦太守今日之举,往轻了说,是私心作祟,往重了说,那就是搅乱我联军部署,是犯了军法!”
马超说完,一声暴喝,虎头湛金枪带起一片血红。
等到韦康人头落地,他脖子上喷涌的血水,在渐渐平缓,而后无头尸身,就此倒地。
“太守!”
韦康周围亲卫,受韦康重恩,如今即便是面对马超,这些人依旧抽刀拼杀,想要给韦康报仇。
不得不说,韦康在陇右,真可以说是深得民心。
“这韦康果然是反了,不仅仅自己违背军法,连手下带出来的人,也都如此叛逆找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