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，他是很自我，连我这个故人都无法说服他，你们，就更别妄想了！”

春神讥笑道，碧青色发丝无风而动，令祂看起来如同精灵一般美丽纯粹。

“不知秦陌为何会与佛土的如意轮观音结仇，这貌似是一尊正神吧！”

却在此时，白虎圣君忽地阴森一笑，“呵呵，这小子连佛土正神都得罪，无异于是断众生阁后路啊！”

“届时我看西王域佛宗是否还愿意帮他们与我大周为敌！”

天昌帝闻言，开怀一笑道：“道友所言甚是！”

“秦陌这是在自寻死路！”

春神则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身边的玄冥，后者却仿若未觉，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天际那一幕，或者说，那道身影。

“待会儿，若是真的打起来，你下得了手吗？”

春神暗中传音，轻笑着问道。

玄冥看了祂一眼，冷声道:“除非必要，否则我不会出手！”

春神瞪眸，“玄冥，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装啊！”

“你小心一些，再这样下去，你只会被小玉彻底影响！”

玄冥闻言，随意的眨了眨眼，而后一脸平静的再度看向祂，幽幽道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万一只需要放下，接受你我一直抵制的那种选择，或许就可以真正的化神为人之路呢？”

春神神躯微颤，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，“玄冥，你悟到了什么？”

玄冥摇头：“算不得悟，只能说是一时心血来潮。”

“你我一直害怕因为今世之经历主导自身，而刻意排斥，本质上也是对这条路的不信任，如此一来，反倒是落了下乘，不是吗？”

春神似有所悟，呢喃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化神为人，需要彻底！”

“空有人之身，而保留了神之心，便不算彻底走上这条路？”

“可若是连神之心也丢了，你我与人族又有何异？”

玄冥挪开目光，转而看向天际那道身影，悠悠道：“我也不知。”

“可既然是化神为人，那你我这一世依旧应该是人，而非神，你我神性中途复苏，到底算是成功了，还是失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