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序淮呆立原地,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只剩自己一人。他早已失去父母,如今又痛失爱人和孩子,仿佛一生就此定格在此,他的未来再也没有来光。
陶家众人目睹这一幕,却没有立场去劝赵初一再给陈序淮一次机会,他们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跟赵初一说这种话。
待赵家带着孩子离去后,陶卷柏才过去心疼地拍了拍陈序淮的肩膀:“阿序,一切皆有可能,或许有一天学姐会重新接纳你的。”
陈序淮泪流满面:“她不会再接受我了,这一次她绝不会原谅我。”
陈序淮觉得,在赵初一转身离开的瞬间,他的世界彻底改变,阳光与温暖消失殆尽,如同坠入数千米深的冰冷深海,他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温暖了。
陶卷柏安慰道:“没事的,时间会慢慢淡化一切,只要你坚持就能等到那一天。”
陈序淮绝望地说:“可我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。我的父母毁了我的少年时光,如今又毁了我的一生。我突然觉得这世界毫无意义,我或许根本不该活在世上。”
陶卷柏仿佛看到了十七岁时的陈序淮,那时的他同样了无生机,满是死气。
陶卷柏强忍着心酸,轻声劝慰:“你还有学姐和园园啊。你难道想让园园成为没爸爸的孩子?你从前没有爸爸的照顾,难道要让园园也重蹈覆辙?”
陈序淮说:“没关系的,初一会照顾好园园,叔叔阿姨也会。对园园来说,我根本不重要,是我害了园园。”
陶卷柏劝道:“你怎么会不重要?你是园园的爸爸,谁都无法取代你这个身份。以后要是学姐嫁给别人,园园就得喊别人爸爸,你真能接受?”
陶卷柏认为,以陈序淮对赵初一的深情,他肯定无法接受赵初一与其他男人在一起,更接受不了赵明煜喊别人爸爸。
然而这次,陈序淮似乎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:“如果初一愿意嫁给他,说明那人一定比我好太多,肯定能照顾好园园,比我这个亲爸爸强多了。”
陶川柏见哥哥也劝不动陈序淮,只好拦下自家哥哥,想着先给陈序淮一点冷静的时间:“表哥,我们别说这些了,先回家休息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