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聿怀再次回到她的身边,下意识地再次纵容着她,娇惯着她,慢慢地,她的性子也逐渐看出几分从前的模样了。
虞归晚挑了下眉毛,然后收起最后一根银针,“爷爷说得对,不过,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里,你有没有乖乖喝药?”
公孙家主:“……”
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身旁的孙女,“囡囡,你觉得爷爷像是不乖乖喝药的人吗?”
虞归晚无辜地眨了下眼睛,看着他,“爷爷,你到底是不是,难道你还要我说出来吗?”
公孙家主一时被噎住了,“……”
这时,公孙管家端来一碗汤药,笑着递给公孙家主,“老爷子,这可不是厨房的人亲自熬的,是大小姐一大早配的药,然后去厨房里给你熬了好几个小时的汤药,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不乖了。”
公孙家主皱着眉,接过那个碗,“不过是一碗药,你忙了那么长时间,好不容易休息一下,怎么还一大早起来了?”
他没像之前那样磨蹭,反而一口闷了平时最不爱喝的苦汤药。
公孙管家连忙递过去蜜饯,“老爷子。”
“这一次的药里加了些新药材,怕他们掌握不好火候。”虞归晚说道。
公孙家主也知道她说这话只是为了安抚他。
但他嘴角还是止不住上扬了几分,吃了蜜饯压了下嘴里的苦涩,然后问道,“小白婚礼那天,安安会来的,对吧?”
虞归晚轻抿了口温水,点头,“会,我让江北到时候接她过来。”
公孙家主不知道想到什么,轻叹了声,“安安还这么小,这个时候就开始训练,肯定会很辛苦了。”
虽然知道辛苦,但他也没说什么让江予安不要去训练这样的话。
哪怕是公孙青尘,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,也训练过不少。
他的身手自然是比不上像秦语微他们这样的水平。
但自保绝对是没有问题的。
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里,不可能完全是单纯得像一张纸一样。
虞归晚放下茶杯,“她不会想要一直躲在我们身后被保护的人生。”
这也是为什么,她当初发现江予安偷偷摸摸地去地下室训练却没有戳破的缘故。
她和江聿怀站得越高,将他们视为敌人的人就更多。
他们有了弱点,那些人就会想通过他们的弱点来打击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