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奕的判断稍显模糊,不听给的答案就更加准确。
“老头有六骨境圆满,其余二人初入六骨境!”
白龙也不过是刚入修行的精怪,纵使它有疾行的天赋,终究比不得那三个至少六骨境的修士。
云奕指腹摩挲着长歌剑的剑柄,耳畔是姚沛暖急促的呼吸声。
那些制式统一的士卒显然受过战场锤炼,但真正令他警觉的是追击三人组刻意抹去的门派印记。
“是武威王的门客?还是其他城池驻军的帮手?”
他稍微拉紧缰绳,不让白龙倾尽全力,而是任由对方逐渐靠近。
当距离缩短至不足百丈时,云奕突然反手拍向身下的马鞍,他借着这股力道腾空翻跃,从白龙的身上跳了下去。
此番行为让追击的三人有些措手不及,谨慎的减缓速度,直至在五丈外,分开落下。
白衣人犹如雕塑一般,死死地盯着云奕,频频皱眉,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个窟窿来。
他精神力已暗中扫过云奕三次——寻常修士的识海如烛火可见强弱,眼前这青年却像被浓雾包裹的深潭。自己竟然无法看透云奕的修为。
一旁的少女亦是如此,左手如同变戏法一般藏在身后,不知在鼓捣着什么神秘的东西。
“这位道友看上去有些面生,瞧你来的方向,莫非是从那老阳关过来的吧。”
白衣人向前迈出一步,握着一柄折扇的白皙手掌,宛如白玉雕琢而成,从广袖中优雅地伸了出来,拱手作揖,礼数周全。
只不过他的眉眼间,可没有半分的和善。
云奕朝着三人拱手,腰杆挺直,语气更是不卑不亢。
“说来也是巧了,本道也是才从西谟回来,路过老阳关不让进城,如今路上竟遇见军队,还对我穷追不舍。”
一闪而逝的寒光,原来是长歌剑出鞘了两寸。
“大魏国怎么了?雷州怎么了?这是兵变?”
白衣人和少女被云奕的气势所震慑,一时间如被施了定身咒般,犹豫不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