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内灵气流转,它也变得不知疲惫,昂首长嘶,迅捷如风。
沿途官道旁的杨柳镇上,气氛似乎有些凝重,笼罩在异样的沉寂里。
云奕还能看见三两个老妪匆匆收着摊位,粗布头巾下不时露出警惕的余光。
驿站内也有官府派驻的驿丞,但值守的打更人并没有增加数量。
是值守的铜锣带着个面生的见习,两人腰间佩刀都缠着防锈的油布。
云奕这样来势汹汹,又风尘仆仆的样子,让对方颇为关注,更是上前盘问。
虽然灵剑派的竹木令牌没了,好在属于大魏国人的身份名片没丢,对方也勉强收敛了些许防备。
得知此处已经是冀城治下,目前还没有大批军队压境,镇外烽燧台仍挂着平安旗,云奕绷紧的肩线才稍稍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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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城主大人,向京都求援的信件可有回音?”
青玉烛台上跳动的火苗将议事厅照得忽明忽暗,青铜漏壶的滴水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都尉陈岩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刀柄,银色的盔甲上带着一丝丝寒意。
他面前那张紫檀案几上,三封火漆完好的密函整齐排列——这是半月来第六次向京都发出的求援信。
年轻的城主陆文涛正用银签拨弄香炉里的灰烬,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苍白的面容。
窗外突然传来守城弩的机括声,惊得侍立两侧的文书官浑身一颤。
“陈伯何必明知故问...”他忽然轻笑,指尖挑起最右侧那封鎏金密函,“兵部的回文,不是和前五封一样盖着‘酌情处置’的朱批么?”
都尉猛地拍案而起,震得案头虎符叮当作响。
“武威王雷州作乱,陛下不派兵增援就算了,为何不让镇守雷州的圣人相助!”
“报~!”
陈岩收敛了几分,示意传信兵直接汇报。
“西面杨柳镇内有人在打听冀州情况,名叫云致。”
“云致?!”陆文涛听闻立刻站起身来。
“快,叫范银锣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