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夷渊对裴涿邂攒了许久的恶意,即便是他愿意相信沈岭垣,也终究难以将这恶意全部压下去。
他盯着沈岭垣看了半晌,想骂两句又觉得他实在可怜,想要反驳,可却想不出其他什么好的法子来替代,最后只能气闷地抢过苏容妘手中的茶水猛地往下一灌,却疏忽了茶水滚烫,被烫的嘶哈两声。
“罢了罢了,你既然已经决定好了,谁还能说什么,我脑子笨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,但是我只知道一条,以后谁敢对妘娘不好,我定不轻饶。”
沈岭垣听见这话,身为丈夫,并没有因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生出这样保护之心而吃味。反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。
只因等他死后,还有人会愿意护着妘娘,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,友人之心也好、私心情愫也罢,这都不重要,能让妘娘好好活下去这才是最要紧的。
他请跟着多嘱咐了几句到江州时应该做什么,还有哪些可能埋伏的地方,亦或者可能设下圈套之处,细细说了半晌,这才将话转到私事上去。
如今天光已大亮,薛夷渊本是夜里出城,说了怎么久的话,连早膳也没用,干脆叫人传饭过来,坐在一起吃上一口。
三人围坐在一起,一同说了些年少时的事。
时光匆匆,分别在即,只愿还能有性命得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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