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远山坐在上手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,拧巴眉头一时间并未说话。
张大人倒是摇了摇头:“皇上的身子破败成如今这番模样,便真是华佗在世,怕是也不能治愈。她再厉害,无非就是多撑一些时日罢了。今日,我多番观此女子行径,起初还有些困惑,如今想来,她或许就是明晃晃的想要王爷的血。”
说着,张大人手在茶盏的纹路上头暗自摩挲,神色复杂:“且此女对人心的拿捏极其可怖。若是身后无依也就罢了,治好了王妃的病症,寻个机会杀了算。可眼瞧着国师府的人竟和她往来甚密,甚至,有两大护法舍命相护。若此人当真是国师之徒,未来继承国师一脉的势力,那才是养虎为患。王爷,她虽只是个小小女子,我们也万万不能大意啊。还是要想些法子才是。”
张大人这般话音才落,身旁众位幕僚面面相觑。
有觉得说的有理的兀自点头:“大人说的是,这般女子,此前京都竟然没有听过其丝毫的消息,好似凭空冒出来了一般专门跟王爷作对似的。当真该提防。”
也有人不屑一顾:“诸位未免太小心了吧?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子,今日之事儿,不过得益于她的医术罢了,若没这般医术,她怕是早就横尸于此。再者,国师府多年传承,从未有女子为主,国师总不会老糊涂了,执意要女子来继承吧?一个黄毛丫头,也不看她守不守得住!”
“这话有理,此女狡诈,这两位护法还不知是她如何诓骗来的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张大人皱眉:“狂妄,万不可小瞧了女子,你们切记,当年太后也是女人,曾经的黎笙也是女人!”
他这话一出,周围众幕僚倒是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,只是瞧着面色仍旧带了几分不以为意。
张大人并未多言,只是看向萧远山:“王爷,可要派人再探探此女子的底细?”
这般说着,萧远山的眸子落在了赵修远身上:“本王记得,此前你传回的消息,说黎戎娶的是一个市井妇人,身肥体胖,蠢笨如猪...”
说到后头,萧远山恍惚间想起姜暖之气死人不偿命的脸,恍惚间被面前的赵修远气笑了:“所以,这人就是你说的身肥体胖,蠢笨如猪?”
气怒之下,萧远山一个茶盏便是丢了过去。
砰的一下打在赵修远的额头上,眨眼间血迹便是蔓延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