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特么是个假货！”

若是其他人，真不一定能够看出江白出手的玄妙。

崔言不同...

崔言的身份是‘假魔主’，魔主会的祂都会，魔主不会的祂也会。

江白展露的那一手，在别人眼里，可能只是手段通天，可在崔言眼里，意味完全不一样。

崔言能看出来，那是...本源的力量！

江白展露出本源之力，意味着江白成为诸天万界，第一个完美驾驭本源的人。

做到了，是一回事。

昭告天下，是另一回事。

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展露这等手段...

崔言难免会多想。

“先生，你的意思是...”

崔言沉吟道，“我...也可以驾驭本源了？”

在江白动手之前，崔言不是做不到，而是...不敢。

是的，不敢。

祂身为假的魔主，要有自觉，以史为鉴。

魔主为什么死了？

不就是因为，魔主不识时务嘛！

所以，崔言很知进退。

当然了，主要是知道退这一方面...

而江白展露的手段，仿佛在告诉崔言，等到自己死后，崔言可以迈出那一步，再无约束。

所以，崔言才会小心翼翼地询问江白，自己是否可以驾驭本源。

江白抬头看着天空，呆呆说道，

“你的事，只有你自己能做主。”

啊？

崔言懵了，从祂有意识开始，多少事都没办法自己做主，多少事都是江白拿的主意，怎么到今天，忽然来一句，可以自己做主了？

崔言心底一沉，该不会又是钓鱼吧？

“很多事，都是你自己做主，只不过你心有不安，自己给自己扣了顶帽子，以为是按我的心思在办。”

江白一语道破真相的同时，幽幽说道，

“净土要杀魔主，杀的究竟是诸天万界的魔主，还是一人的魔主？”

崔言沉吟片刻，有了答案，

“自然是都要杀的。”

魔主是要杀的，不管前面的定语到底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