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小辰道:“所以我要抓紧时间了!”
酒菜上齐,三人再没闲情雅致喝酒谈天,一顿风卷残云。酒足饭饱之后,古小辰三人直奔西门。
……
重远……
纳兰大鼎坐在屋中,有些发愣。来到重远之后,他深感耶律硕用兵之奇,天下无出其右,加之血塔死侍相助,这次的攻势较比五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幽州是否能守得住?或者说古小辰能否再创造奇迹?纳兰大鼎并没有什么信心……
他有心让幽州知道,金军这次将会从重远发兵,意在幽州西门。可整个重远城接耶律硕军令,人畜皆不可出城,这让纳兰大鼎一时没了主意。他知道,这一战若取胜,那便是耶律硕荡平靖国的最后一战。望向窗外,纳兰大鼎暗自叹息:“这一次,你可还能挺过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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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异常安静,纳兰大鼎忽觉窗外人影闪动,便低喝道:“是谁?!”说着,他已疾步迈出了房门。
在门外站定,只见有一男子鬼鬼祟祟,纳兰大鼎上前仔细观瞧,“是你?”
不是别人,来人正是此处的水军副将——李四虎!
李四虎连忙一抱拳,“见过纳兰将军!”
纳兰大鼎面露疑惑,问道:“你在此鬼鬼祟祟地做什么?”
李四虎回道:“禀将军,属下有习惯入睡前亲自巡查各处,没想到惊扰了将军,还请将军责罚。”
纳兰大鼎点了点头,“没想到你身为首将,还亲自夜巡军务,当真尽职尽责。”
李四虎道:“将军过奖了,实乃属下职责所在!”
纳兰大鼎说:“那我就不耽误你巡查军务了。”
李四虎拱手施礼,便转身离开。纳兰大鼎也准备回房,但却忽地叫道:“等一下!”
李四虎转过身来,看向纳兰大鼎,“将军还有事?”
纳兰大鼎走到李四虎面前,上下打量,微笑道:“我记得你好像不是金人吧?”
李四虎说:“回将军,属下是靖国人,老家就在幽州。”
纳兰大鼎眉头一挑,“哦?”
“那为何投效我大金啊?”
李四虎自始至终面不改色,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,“只因幽州知府以及水军一众将领昏庸不堪,我无处施展所长。又闻耶律将军胸怀大志,任人唯贤,我这才前来投靠。”
纳兰大鼎一对绿豆眼不断打量着李四虎,阴阳怪气地道:“哦,原来如此……”
“家中还有何人?”
李四虎闻听此言,终是眼角极为隐蔽地抽动了一下,但仅就这一个细微的动作,却被纳兰大鼎看在眼里!
李四虎很快恢复如常,回道:“家中还有一老母。”
纳兰大鼎故作惊讶:“还有母亲在?!那你可能舍得?”
李四虎答道:“自古忠孝难两全。”
纳兰大鼎没再多问,而是紧盯着李四虎的双眼,而李四虎并未与他对视,而是目光看着地面。
时间点滴流逝,李四虎始终面不改色心不跳,半晌后,纳兰大鼎对他说:“好,去吧。”
“属下告退。”说罢,李四虎转身离开。
纳兰大鼎没有立即回房,而是一直望着李四虎的背影,直至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拐角,他才慢悠悠地迈步回去。
待纳兰大鼎回房后,只见道路尽头再次闪出李四虎的身影,依旧面无表情,紧盯着纳兰大鼎消失的地方,双眼之中闪过一道寒芒!
……
自那一日起,古小辰、尤凯和史天龙三人带领着幽州水军算是在西门外忙开了,自早至晚,一刻不停。除了解手之外,全都待在汶江江边,饿了有人送饭,渴了直接饮一旁江水,困了席地而眠。
九公主和史文魁等人不知他们在忙些什么,但既然把西门的人手都给调走了,也就不管他们再做什么了。
直至第三日的晌午,西门外出现了十余座丈许高的木架,形状奇特,成北斗七星之状摆放,每个木架上都支着一个粗壮的木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