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第一次吧,前几天在花神祭上,当时我还给暮雨吟了一首呢。”苏清欢提醒道。
“那次我站得太靠后面了,根本瞧不见里面的场景。”
“还是我见机的快,见缝插针就到前面去了。”
“师父,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是女儿身?”王暮雨突然想起了这个一直还没来得及问苏清欢的问题。
“这个自然。当时你报上你的名号时,我就知道你是朝云的好妹妹王暮雨。要不然天下人那么多,为啥我偏偏对你另眼相看呢?”
“哼,果然。”王暮雨想到自己曾经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装扮,突然脸红了起来。
“哎呀,贤弟。你是女儿身有什么打紧,反正在我心里我早把你认定是我的贤弟了。”苏清欢见王暮雨有些羞囧,故意如此说道。
“谁是你贤弟了,我现在是你徒弟。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!”
“暮雨,我怎么感觉你说这些话比我还硬气,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是我师父,我是你徒弟。”
和两人打趣了一会儿,她们终于不再因为苏清欢刚刚吟诗作词的表现而那么拘谨了。
“朝云,说起来,你有没有觉得乐平王很像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王朝云下意识地问道。
而苏清欢并没有回答,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王朝云,等她自己说出答案。
这样一来的话,就能说明两者确实有某种相似的东西。
见状,王朝云低头苦思了起来,想了片刻,她突然眼前一亮:“螣蛇先生。”
苏清欢笑了,看来,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觉得。
眼见自己想到的答案和苏清欢心中的答案一致,王朝云不由继续想到,如果螣蛇先生真和乐平王,这意味着什么?
但越想她越是觉得不可能,接着王朝云便说道:“苏公子,我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乐平王并不是螣蛇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苏清欢耐心询问道,毕竟他对大魏的人和事了解不多,这些事上王朝云确实会知道更多的事。
“第一点就是,螣蛇先生干的是一些为世俗所不容的勾当,而乐平王却是大魏最得民心的贤王。两人所作所为差异太大,这是其一。”
苏清欢并没有着急对王朝云的言论进行评价,而是继续问道:“那其二呢?”
“其二,我记得当时螣蛇先生在金钱舫有过出手,而我记得后来苏公子你说螣蛇先生的武功深不可测。但据我所知,乐平王并不会武功,正如你刚刚所见,他是一个醉心于诗文一道的人。”
“还有其三吗?”
“其三就是螣蛇先生昨晚一口气输给了苏公子你十多万两黄金,这笔钱可绝不是一个小数目,而乐平王素日节俭,他哪里会有这么多钱?”
听了王朝云的话,苏清欢也不由沉思起来,难道是他想错了?螣蛇和乐平王之间毫无关联。
但苏清欢又忍不住回忆起昨天螣蛇的种种表现,又回忆起刚刚乐平王的举手投足。也许……也许并不是他想错了,而是这位乐平王太会伪装了。
若是这样的话,那这位乐平王的所图绝不会小。而误打误撞与乐平王发生关联的他,又真的能做个局外之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