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苏清欢念过元好问的两首《摸鱼儿》之后,后面几人所讲的故事和所作的诗词,相形之下都有些黯然失色。
拓跋碧玉讲的是嫦娥奔月的故事,大家都耳熟能详,并无太多惊喜。
而拓跋飞雪讲的故事类似于《汉乐府·有所思》,大概内容是原本恩爱无比的两个人,后来男子变了心,女子便毅然决然断绝关系。
拓跋飞雪念道:
“缠绵最是连宵雨,决绝只须一纸书。
......”
听罢,苏清欢也不得不感慨,到底是公主,确实有气魄,决绝只需要一张纸便够了。
而独孤如愿听完拓跋飞雪的诗后,立马忍不住赞赏道:
“公......公子这诗真是极好,而最难能可贵的是诗里面女子的襟怀,写前人所未写。《卫风·氓》有句,士之耽兮,犹可说也,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。大多数女子只知为男子附庸,以男子的喜乐为自身的喜乐。
若能得如此襟怀的女子为伴,在下必当倍加珍惜,又岂会生出二心。”
苏清欢自然听得明白,独孤如愿这话是向拓跋飞雪表明心迹,但看拓跋飞雪摆明了不接话茬儿,他没忍住轻笑了一下。
“你笑什么?”独孤如愿见无人搭理自己,本就有些尴尬,再看到苏清欢的笑容,不由更加恼怒。
苏清华敛起笑容正色道:“没什么,只是刚刚独孤公子说这位仁兄的诗写前人所未写,未免草率,这样的诗词还是有不少的。”
苏清欢当然笑的不是这个,但他这时候也不能说实话出来,拆穿拓跋飞雪的身份,便只能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。
“哦,那倒要请教秦公子了。”独孤如愿挑眉道。
独孤如愿饱读诗书,他心知这样的诗不能说没有,但是他还没见过写的太出彩的,所以问起来也格外的有底气。
“皑如山上雪,皎若云间月。
闻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