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0章 公子,我好疼

魏昭不适应的抬手遮了遮。

葛老眼睁睁看着他走动,将伤口撕裂,白色的绸衣被血渍染红。

“您怎么起来了!”

魏昭没有理他。

这是他第一次走出房门,对这边自是不熟的。

可院子就那么点大。

他抬步走。

路过厨房。

路过柴房。

路过葛老住的屋时,他目不斜视继续往前。

最后在虞听晚门口停下。

抬手敲了敲。

久久不见回应,只有瓷片落地的声响,沉眸推门而入。

萧怀言:……

不要脸的狗东西。

虞听晚蜷缩着身子,坐在地上靠着墙。

脚边横七竖八扔着好几个酒瓶,还有被不慎摔落砸碎的。

她脸儿通红通红,神志已不清。

“病了还敢喝酒?”

魏昭走过去,踢开碍眼的瓶子,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
虞听晚迷迷糊糊:“兑了水的要便宜些,本七文一瓶,奴婢好说歹说,才六文。”

魏昭:“不是说每个月能得半两银子吗?怎么不买贵些的。”

她才舍不得呢。

她一个低贱之人,哪里配用好东西?

这酒其实也不该买的。

只是……

今儿爹娘忌日。可他们连墓都不曾立。

她眼泪吧嗒吧嗒流:“好烫啊。”

魏昭拧眉。

“哪里。”

虞听晚把手送过去。

她的手很粗糙干裂,还有茧,显然是干惯了粗活。

魏昭:“烫着手了?”

她点点头,很快又摇头。

魏昭蹲下身子,和她平齐:“那是何处?”

虞听晚摸摸头,摸摸脸,又摸摸腰身。

她哽咽着。

“烫啊。”

“杳杳好烫,好烫啊。”

魏昭不知道她到底哪里烫。

成串的泪珠就扑籁籁的滚了下来,砸在他手背上。

他的手烫了起来。

虞听晚抽泣着,无助又可怜。

她泪眼婆娑望着他,说。

“公子,我好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