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小红抬起衣袖擦了擦泪水。

婉芬公主叹了一口气，又说：“这也罢了，从古至今，女人都是依附于男人而活，像你我这样的后妃也不例外。

男人死了，有儿子还好，比如大王妃你，母凭子贵，可以垂帘听政，如果没有儿子，那就只好任人宰割了。”

叶小红听了，心中一动。

她冷笑道：“王子妃怕不是来嘲笑我的吧？纵然大王现在立刻死了，继位的也该是你家察合台，哪里轮得到我家小明哲。”

“事在人为。

大王妃常常自比武则天，为何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？

大王妃女中豪杰，只怕你不愿意去做。你要是做了，什么事做不成呢。”

【这贱人怕不是在诈我吧？】

叶小红看着婉芬公主，心里嘀咕道。

【我且试探她一下。】

于是叶小红笑道：“王子妃这话说出来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。你这玩笑话只好跟我说一说罢了，要是让察合台听见了，不说要你的小命，被他打入冷宫是跑不脱的了。”

婉芬公主假装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，说道：“难道大王妃打算向察合台告密？”

“放心，你这话明明是为了我好，我岂能恩将仇报。

我也只是好奇，你是他的王子妃，他又那样宠爱你，论理你该与他同心才是，怎么反倒有害他之心？”

婉芬公主正色道：“大王妃既然懂我的心，那我就不隐瞒什么了。

当初我逃出神京，北上投奔李十郎，谁知遇到察合台，被他强行霸占，不得已为了苟活而从了他。

这些年来我身心煎熬，受尽折磨，简直度日如年，时时刻刻都想着脱离魔爪，重返汉地。

我心中只有慕容光华一人，岂会与他同心呢。”

叶小红点点头，叹道：“原来如此。其实我当年何尝不是一样，因为生得太美，被契丹王玷污了清白，不得已做了他的妃子。”

【呸，你那是巴不得呢，少在我面前装纯情了。】

婉芬公主抱着叶小红哭道：“我二人真是苦命啊。”

“我比你更苦呢，我连孩子都为他生了，有了牵绊，想回汉地也是回不去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