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这么想的。
一直喜欢吵闹的太初炉,今日不知怎的却格外的安静。
岳芽倒能猜出来几分它所为何事,便没有多打扰它,想让她自行消化一下。
可谁曾想,她安排好一切回到月玄居推开门的那一刻,她人都傻了。
只见月玄居内,堆了一座顶到屋顶的丹药堆。
太初炉浑身散发着落寞的情绪,三条鼎足岔开坐在顶端,还在不停地往外哭丹药。
“......”
岳芽整个就是一个大无语。
之前她与太初刚认识时,它可还没有这么多的丹药。
可见它最近是得在丹峰弟子长老们那里捞了多少。
岳芽没有来的有些心累。
【这一天,真的有操不完的心。】
她叹了口气,尽量柔和了些语气:
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嗝.......”
太初炉哭的直打嗝。
鬼知道一个炉子为什么会哭,哭久了又为什么会打嗝。
岳芽都怀疑着炉子里是不是被塞了一个人类的灵魂。
太初蠕动着三条鼎足,将正面转向了岳芽。
一颗一颗的丹药还在从他的‘眼睛’(就当是眼睛)的吧嗒吧嗒的往出掉。
“我.....”
太初语气哽咽,而又悲伤:
“我不知道......我......忍不住......”
岳芽有些于心不忍。
她吐出一口浊气,向太初招了招手:
“你过来。”
太初听话的支起三天鼎足,从丹堆上滑了下来。
它变成了一个还没有岳芽两个手大的丹炉,一下扎进了岳芽的怀里。
岳芽稳稳的把它接在了怀里轻轻抚着。
这是她为数不多对这个有些贱骨头的太初这么温柔。
“月白......我好难过好难过......这是......为什么呀.......”
丹药还在一颗一颗的从它充当眼睛的位置往出流,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着。
岳芽也不知如何劝导,抱着它盘腿坐了下来,轻声哄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