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还是摇头:
“小芽儿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那是她父母不同意?”
“她与我相依为命十余载,从未提及过生父生母。”
老板娘调过团扇,用那把手蹭了蹭自己的脑袋:
“那就奇了怪了,以你这张面皮不应该啊?”
无名摸了摸自己的脸扯了一个比较难看的笑容。
“我也不懂。”
那裁缝铺的老板娘,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。
她道:
“你跟我说说那姑娘长得如何?”
一想到此,无名又想起了那晚无意撞到的场景。
脸上的抬手双手捂住,试图给自己降温。
“她......很......很白......”
“嗯,然后呢?”
“那一双眼睛......仿佛能看见我心中所有的龌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她还什么都懂。思考的时候,总是喜欢托着腮,摸着自己脸上的疤。”
“嗯。”
老板娘还在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,在内心感慨年轻人的那些小心思。
下一瞬便感觉出了不对:
“等会?你说那姑娘脸上有疤?”
......
是夜。
无名再次悄悄地回到了山间。
今日他破天荒的没有守在岳芽的住处,径直回了那个曾经两人居住过的茅草房。
本来觉得不大,甚至还有些小的房子,如今没了岳芽,无名甚至觉得屋子空的可怕。
于是,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已经雕刻完成的龙凤喜烛,将其全部点燃。
烛火跳动,在他的脸上投射出了一半光亮,一半阴暗。
无名想起了那裁缝铺老板娘的分析。
岳芽拒绝他,有极大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。
因为这张脸,而感到自惭形秽,不愿意接受他。
所以才会有那句:
‘你应该出去山外看看。我并非是你唯一的选择。’
越想越觉得有道理。
无名抬起了一只手抚摸着自己投射在阴暗面的脸。
转头看着那跳动的烛光,做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决定。
......
...
感觉到了一股无法言明的焦糊味,岳芽猛的惊醒。
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的三两下爬出了地窖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