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况还有盐城的盐场,淮安百姓不说富得流油,也不应该有生计艰难的说法吧?”
吴振东悄然瞥了杨少峰一眼。
山阳、清河两县地处要冲又怎么样?
你狗入的杨癫疯敢在登州府修路设卡,老夫敢随便在山阳、清河两县随便修路设卡吗?
不对。
确切的说,老夫可以在山阳、清河两县修路,但是不能随便设卡。
因为你登州府虽然不归中书省直辖,却也跟直辖差不多,山东布政使汪广洋根本就不管你在登州府怎么折腾。
还有你那个老丈人。
你杨癫疯欺压藩国使节、打骂百姓的名声都他娘的传遍整个江南了,你那个老丈人不也全当没听到、没看到?
还有什么纵容登州商贾殴打藩国商人、擅自裁汰卫所军士、擅自更改官府结构、擅自搞盐场、擅自定盐价,这些乱七八糟的罪名放到别人身上,早就被你那个老丈人送去法场砍头了,谁还能像你一样活蹦乱跳?
还他娘的扯什么盐城盐场?
老夫就想问问你杨癫疯,你不把都转运盐使司和盐课提举司当回事儿,老夫敢吗?他们不敢找你的麻烦,难道他们也不敢来找老夫的麻烦?
还有底下的那些个知县老爷们。
你登州府的知县老爷们乖巧听话,不代表淮安府治下的知县老爷们也同样乖巧听话好吗!
整个山东布政使司都没什么乡贤士绅,但是淮安府的乡贤士绅不说比狗都多,也只能说遍地都是,这些人又有哪一个是好对付的?
吴振东越想越气,也越想越委屈。
同样都是人,本官凭什么就要像风箱里的老鼠一样两头受气,而且受的还是他娘的窝囊气!
忍无可忍之下,吴振东干脆向着杨少峰拱了拱手,说道:“驸马爷,要是按照常理来说,淮安府有山阳、清河两县,确实不应该受穷。”
“但是通过这次的孩童案和铁器案,却能看得出来,淮安府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尤其是那些开设各种铺子的乡绅,一到收取赋税之时,他们就会想尽各种法子逃开税收。”
“而淮安府下辖两州六县的官老爷们,又跟这些乡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下官纵然有心处置他们,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