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学土木都看得出来,楼肯定是从下往上建的,没有道理先把上层地板浇了再浇一楼地板的,不然地上肯定全是脚印了。”
串联起来了,先前我就觉得停在外面那辆水泥车很怪。“所以,有人趁工人搬走,警察不在,连夜把这的地板砸了,再铺了一圈上去。”
“这么说是昨晚或前天晚上的事儿。但一两个人肯定干不了这种大工程。”“没错,所以我怀疑有障眼法……”我指向边上的两把铲子,抓起一把,一把给他,“听声音。”
我和追风来回勘察了一番,拿铲子敲了敲地板,很快发现了又一个新的疑点。
“咚咚,磅磅。”以一处门框为界,两侧的敲击声不一样。我这边的声音要轻且短促,显然是实心且干掉的。他那边的则有些沉闷,连声音都拖泥带水的。
“干这事儿的人很有心机,肯定没那么简单。”我走到他边上,往地上撒了点水,狠命地敲了起来。追风也跟着我敲向同一个地方。
很快,深色的地板被敲开,只有短短一两毫米厚的样子,拨开灰之后就能看见下层的原本的水泥地板。
“果然,只有门口那附近是换了的。”我丢开铲子,甩着被干硬的柄磕得生疼的手,“其他地方都是障眼法,为了防止外人看出色差起疑心。”
“你能看出来也是够离谱的。”追风也放了下来,拍着手上的灰,用锐利的目光刺向我,“但回声侦探,哪怕真的有人在地下藏了东西,那那会是什么呢?”
对哦……我的心一下子沉了回去,就像一记极限羽毛球扣杀被轻易弹了回来。首先,他不可能在底下藏那个司机——除非他死了。
但我估摸着他不找到纸片是不会罢休的,多杀一个人对他没有好处。那难不成是在地下藏枪?那更蠢了,哪有为了藏把枪把地板砸了的……
“嘶……有没有一种可能,拿枪的,和绑架的,还有干这事儿的,并不是都是同一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