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书房门轴发出细微的呻吟,一缕月光探进房门的一刹那,便再次闭合了起来。
檀木案上摊着半卷《书政论》,镇纸下压着张洒金笺,墨迹未干的写着:";幽州新茶三百担已发往咸阳各部,以供品鉴";。
四处搜寻一番之后,魏左的指尖在砚台边缘摸索,忽然触到凸起的貔貅纹——随着咔嗒一声,多宝阁悄然移开尺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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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室烛火摇曳,墙上挂满舆图。
图上,幽州至各地的漕运路线被朱砂圈出数处,标注着";朔风渡";、";青石滩";。
突然,魏左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案上摆着的一打信封,上面赫然盖着“刑部”的朱红纹章。
再往下翻看,一封封密信也映入眼帘。
“秦皇十七年八月,幽州刺史张治源擅改漕运数额,中饱私囊.......”
“秦皇十八年六月,幽州别驾柳自善上疏检举........同年七月,永济堤决口,柳自善罢官夺职.......”
这一桩桩一件件,记载的竟然都是那位幽州刺史的劣行。
“咣当!”
一声轻响发出,让魏左簌的一声抬起了头。
暗室外,一道人影缓缓走进,嘴里还在念叨着,“这份见面礼,指挥使大人可还满意?”
随着那道身影在门外站定,魏左这才看清了来人,随着笑着摇了摇头,“你不是莫敏......”
一边说着,魏左放下手中信件,一把扯下了面纱。
“别驾府宅高院深,见莫大人一面难如登天,如今魏某特意来此一见,莫大人还要躲着藏着吗?”
话音刚落,烛火倏地大亮。
也在这时,一个声音悠悠的传了出来。
“到底是陛下近侍,这样的胆识,实非我辈俗人能比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