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年过年前,大家都会在心中默默祈祷崔沂这粗鲁武夫不要回来,再也不要回来。
一直都挺灵验的,搞得大家每回给祖宗上香的时候都真诚了许多。
谁知道这就回来了,回来也就算了,毕竟成个婚就要走了。
结果就这么些日子还被他抽出时间套麻袋打了一顿!
虽然没瞧见脸,可那熟悉又陌生的挨揍感,他们知道,绝对是崔沂那小子不做人!
王鸣谦不太确定:“应当不会。”
他又不是第一次在青州和崔辩叙一块儿打野了,那些人挨了打能老实好些日子呢,挨的多了看到崔辩叙都乖巧的不得了。
这才几天?就上赶着继续找揍?
“今日是你的好日子,切莫犯浑,若是洞房花烛之时,被人告上门....”老王好心提醒,成婚是大事,这一日还是安生些的好。
崔辩叙不满道:“我岂是那等不分轻重之人?”
说着他便不想理老王了,转过身去从马背两侧的竹篓里抓了一把钱随手洒了出去,见围观的百姓满脸笑容的抢着喜钱,口中还不断说着什么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,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。
“大娘,好似是姑爷来了!”
一个在院门口盯着的婆子急匆匆往里跑,脸上的褶子都笑的叠在一起:“老奴听着英姿唱歌了!这妮子唱歌可真难听!”
江上弦一听就笑了,因为沉重而弯下的腰重新挺直,身子前倾竖着耳朵听,影影绰绰的也听不清楚,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,她也想看热闹啊!
“翘香,快去瞧瞧,外头打新郎没有?若是打了可得回来好好跟我说道说道。”
“是。”翘香抿着嘴直笑,哪里听不出来她这是想知道崔辩叙挨打是何模样。
“将门打开,让人在路上盯着些,若是进了门就赶紧来报,再将门关上。”
江上弦都快闷死了,换好衣裳她就在这儿坐着,头饰重,衣裳繁琐,如厕也不方便,她连口渴了都不敢喝太多水,就抿一小口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才舍得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