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昏将至。
札尔赤同张念山立于营帐内的沙盘处。
札尔赤仍滔滔不绝地为张念山讲述着如今战局的情况。
“报!!”
一名斥候在没有任何人通传的情况下,径直冲入札尔赤的营帐内。
他满面尘土,此时喘着粗气,单膝跪地,双手捧着一只由玄铁打造的信筒呈于札尔赤的面前。
札尔赤同张念山对视一眼,立刻心领神会地停下手中之事,转而快步迎上前去。
他单手抓过信筒,十分熟练地打开封蜡,将里面的一张帛书取了出来。
札尔赤的目光在帛书上游走,神情也瞬间有了变化,由原本的疑惑变为肃然,最后又变为愤怒。
张念山此时也凑了上来,乍看一下帛书上的字迹,写得十分潦草,看得出来提笔之人是仓促用笔,并未有将文字写得娟秀之意,只是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。
他看得十分快,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帛书上的字迹变了又变。
“军情怎会如此,又为何不早些知会城内?”
张念山抬头看向札尔赤,帛书的内容他已经看完,这是那耶库将军的亲笔书函,上面将自己的窘境说得十分真切,让札尔赤通知蒙伦多将军,若他那边已结束战事,请他赶紧驰援,他已是步履维艰。
不过让张念山困惑的是,方才札尔赤才说那耶库将军那边已是胜券在握,怎会急转直下,出现这样的事情。
“快说!”
札尔赤眉头紧锁,转头看向仍跪在地上的斥候。
“回禀将军,那耶库将军本已将来犯的魔物全部击杀,本欲拔营返回,却不知为何从战场侧翼突然又冒出一支魔物大军,顷刻间便冲杀至我大军面前,我军刚经历了一场血战,本就疲乏,这支魔物大军以逸待劳,且有多名魇魔参战,那耶库将军一时不察,竟被打得节节败退,就连那位赤血少将也失了联系!”
斥候忍下起伏的胸膛,将战场的情况一口气全说了出来。
“怎会如此?那耶库将军如何了?”
札尔赤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局面,心中不免有些急躁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