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海刚下班回来，手里拎着一条鱼，街上有个老人钓来卖的，卖的又便宜又不要票，这鱼足足有两斤多重，打算今晚做了让两个儿子也回来吃饭。

上楼后发现家里没人，一般妻子下班比他要早，“去哪了？”

嘀嘀咕咕打算先找个盆放着，刀有些钝了，磨好了再杀鱼，正在楼道外边磨刀呢，邻居叫着跑来。

“老宋啊，你还有心思杀鱼，你家闺女打电话回来了，巧珠也在！”

宋海立马放下刀，算着时候录取通知书也差不多要发了。

他跑的急，连手里的刀都忘了放下，一堆人就看见他拎着刀急匆匆跑去传达室，田巧珠握着电话筒已经泣不成声。

“好好好……好，北京好啊”

宋海看妻子哭的都说不出话，慢慢走过去，手里的刀也终于记起来了，放到桌上，喉咙有些嘶哑。

“……小青？”

田巧珠赶紧把电话递给他，自己双手捂着脸在旁边哭的肩膀都在抖，闺女考上了，要去上大学了。

10年前突然就不能考大学了，不然那时候说不定她闺女就能去上了，虽然迟了10年，闺女还结了婚生了个孩子，可没想到都过了10年又重新接上了。

“爸”

“哎”

“拿到通知书了，在北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