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叹息声响起。

周游扭头，看到天舟山支脉上出现了山神‘乾’的身影。

‘乾’仰望天空，“你还是没防备住。”

周游蹙眉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刚才？”

‘乾’却道：“这里彻底暴露，就算杀死送葬者也没用了。”

周游道：“但是……我还是不明白。”

‘乾’解释，“意识是可以无视空间距离以及时间的，意识本身并不受这些约束。就好像一墙之隔，就好像万里之遥，你依旧可以思考看不见，碰不到的地方和人。就好像你做了个梦，意识甚至可以操纵梦中的时间，可以变得非常漫长，也可以变得非常短暂。”

“这世界上，速度最快的，永远是意识。”

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，大概需要很长时间来解释清楚。

周游想到了在地狱的时候，有提到过一个地方叫‘意识泉眼’。

周游询问，“所以？”

乾轻语，“该来的早晚都要来，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。”

周游沉默。

乾又道：“就近原则吧，距离我们最近的星空掠夺者应该会赶过来。”

周游沉声道：“道祖不是还在给星域之主效力吗？”

乾轻语，“谁知道呢？我只是在说一种最坏的结果。”

周游喟然长叹，“自第一次知道星域之主的召唤之后，我就严防死守。但我万万没有想到，会是这样诡诈的方式，根本就无法防备住。”

他并非是在推卸责任，而是这玩意怎么防？

只要心底有一丝波澜，那就是等同回应了。

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。

周游站了许久，抬手重重抽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
他想到了多种可能性。

那种‘召唤’是因为自己回来了？

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最强者？

这种召唤，应该是具备‘规则大道’的一些特性。

星域之主的手段，还是非常强的。

即便是这种小技法。

一时间，他没了任何心情，也很难不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