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灵汗颜,想想与郑兆棉道:“其实你们也能想到应对的法子的。”
郑兆棉不懂。
“人,都有弱点。尤其身居高位的人,看似坚不可摧,但他们比咱们更经不起失败。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,一击必死。”
让盐阿郎跟他说那天在书院的情景。
盐阿郎看她眼,挑了挑眉,给郑兆棉仔细描述,从李春寻和李尚书印丘先生的关系,到李尚书后来的处置,中间李春寻在水里叫嚷的那些名字自然是不能说的。
郑兆棉听得嘴巴微张,眼里光芒慢慢聚起。
原来,李春寻也有怕的人吗?
“所以,他们特别怕名声不好。”
“怕比他们厉害的人。”
“怕家里一个出事祸及全族。”
郑兆棉眼睛晶亮:“所以,若是我,慢慢谋划,未必不能利用李尚书扳倒李春寻?”
他问:“若是我放出风声,有鼻子有眼,甚至有证据——”
郝灵慢慢点头,赞赏微笑。
可是,郑兆棉想到那一天,突然跳出来的人,朝自己伸来的大手,轻蔑轻佻的嘲弄——
“有时候不得不忍。尊严、自由,都可以重获。命,失去了再不会回来。”
郝灵摸着他乌黑的发,怜惜:“幸好,你撞头的是树。”
郑兆棉脸涨红,羞涩又后怕,还有庆幸:“我那时慌了,只想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