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祎也寸步不让:“原本是比不得,我都嫌辱没。”
裴行撇撇嘴:“你有什么资格说辱没,人家又没看你一眼。”
李祎笑笑:
“我长生观的住处至今还有白家女写就的罄露尺素一十三封,你自己不妨去看看。”
他就不信今天骂不醒这个蠢物。
裴行脑子里“轰”一声响过,人都叫这句话惊呆了。
“你说真的?”
自己被拒固然心酸,可旁人得意更为致命。
这道士哪里讨人欢心了?
李祎见他怔愣,晓得这剂药是有些下猛了,想找个由头别过去。
裴行却先开了口。
“那……其三呢?”
李祎斜眼打量他几回,见他神色已经无异,这才开口。
“其三,也要看你的对手是谁。”
裴行梗梗脖子。
确实,跟道士争的都是天家贵胄。
白家女,应当还没有意中人。
这件事其实他也琢磨了许久。
白家女郎早过了当嫁之年,她家世清白,还有个在朝廷做官的兄长。
合该早被那些世家子弟争破头才是。
怎么会迟迟未嫁呢。
李祎见他沉思,马上点破他的心思。
“你不会以为她是因为觅不到良缘才不肯嫁的吧?”
裴行反问:“那还能因为什么?心系于你?”
“滚。”
“因为她惯会沽名钓誉。”
李祎端了衣摆坐下,拾起茶盏来抿了一口。
“前两年她与京兆韦家的二公子已经行了纳采,后来二公子的父亲被朝廷指去了北地做外流官,她便背着家里马上同韦二退了婚。”
“这事你肯定不知。”
裴行虽然不知此事,但韦家二公子他却见过。
此人品貌俱佳,颇有些才干。
如今已经官至度支侍郎,白青正是在他手下应职。
“那……后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