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廨不能随意出入,石赟在外头就被人拦住了。
易禾被掳的蹊跷,他总不能在衙门口直接喊冤,所以干脆拔出剑来说话。
公廨的人都被派去查案,余下的一看就不中用。
所以石赟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大堂。
……
京兆尹苦着一张脸:“什么?易大人被掳了?”
作孽呦。
命案他还没查出名堂,又来一宗要紧的绑架公卿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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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官这就进宫去。”
石赟往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:“我什么还没说,大人进宫作甚?”
“去解绶挂冠。”
这日子没法过了。
他当官是为了消受的,不是为了销户的。
石赟一把将他推回去。
“现在派人到马粪巷挨家挨户去搜。”
“马粪巷?”
那是胡人聚集的地方。
“去那干什么?”
石赟听他这么一问,就知道他所谓的盘查罪嫌,根本没有查仔细。
“立刻马上!”
京兆尹两手一摊:“衙门没人了呀!”
他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,所以连石赟僭越的罪名都不敢提。
关键是太常卿,他不一样。
平日里谁可以不拿他当回事,因为他既没实权也不参政。
但如果得罪他是万万不能的。
虽然其中关窍他不知详细,可同僚们都这么说,由不得他不信。
石赟一脸不耐烦:“那你来发文书,我去给你找人。”
寒冬时节,京兆尹额上开始冒汗。
“你、你还有兵?”
“那你就别管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京兆尹思量片刻,马上摇头,“文书如何随便发得?”
有了文书就等于有了铁证。
万一太常卿没找到,又被人拿住把柄,可不是挂冠这么简单了。
石赟一把扯了他的胳膊。
“那就简单点,不要你的公文,你的人随我同往就行。”
京兆尹还没来得及开口,已经被石赟拽出了公堂。
然后又被催命似的赶上了马背。
到了晋王府,石赟掏出司马瞻给他的鱼符,让裴佐从亲事府点了二十府兵。
再拽上京兆尹,直奔马粪巷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