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尔如此的问道着,而那德拉则是迅速的回复道:“是百分之八十五比百分之十五,今日数据更新,此刻的对比数据,则是那拒绝难民入城的人更多……”
“且,这不是更多,是多的太多了……哪怕是让其入城,恐怕客舟城的子民们也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……既然如此,那便没有多少负担了,哪怕这与杀人之后旅者责怪一事无关,但我的心,至少也能心安一些,压力放松一些……”
罗尔在自己姐姐的身旁如此的喃喃自语道,可见,他是紧张到了何种程度。
这等投票的事件现在已然完全和那外面的难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。
若要拦的,还是要杀,若要进的,也是要死。
即便是进去了,干嘛?进去让他们干什么?让他们在此刻战争最混乱的时候,在到城里去搅个天翻地覆吗?
去搅乱那此刻正在躲避战争的客舟人民的地盘吗?
此刻完全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派遣,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方案和已经实践好的对策去管理进城后的他们。
万一这十几万难民进城后,其中不说有几千人不老实,只要有几百个人不老实,那也完。
有一个开始到处乱跑,肆意妄为,为了生存而生存,为了食物而做出抢掠之举后。
后面的一群人谁敢说不会去跟着一起去做?!
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,全都一起在城里抢起来了!
所以现在是无论是赞同还是拒绝的人多,都已然没有了意义。
准备工程没有做好,战争便提前意外的进行了起来,这投票也就失去了作用和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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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,这种无意义的感觉也让此刻的罗尔,错误且有意的归结成了一种放缓自己心中压力的良药。
意为无论如何,自己的一番作为,都始终是合情合理的。
放他们进,正如同前面所说那般,不利!
让他们堵着,也意如前面所说那般,延误战机,该当何罪?!
此刻,那罗尔心中的负罪感也是骤然减少,他自我和解了起来,但仍旧怕那旅者的责怪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,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如此怕别人责怪的一个人。
自己好像在克拉城的时候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。
他为什么会怕呢?怕一个人责怪自己,怕一个人厌恶自己,讨厌自己……
“那是因为……自己早已把他当成,自己身边的一种信仰了吗?”
“对……是他让我看见了这个世界的希望,是他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还能拥有那打破权力枷锁的力量。”
“是他让我看到了,何以为人,何以为自己小时候的那个梦想,那个疑问,那个,一直深藏在自己心底里,从未获得到答案的疑问……”
“为什么,这个世界,会是如此呢?灾厄不断,身不由己……”
“我自然也明白,这是为什么,可我却没有那样的能力,去改变这一切……而如此……他来到这里,我与他相遇……”
“为何如此,一定如此!我知道了,我明白了!”
此刻的心声不断在喷涌的血液当中积压已久的情感。
这些时日在客舟城的相处,在那独行镇和克拉城时候的相处,甚至是在野外的时候,每一分,每一秒,都更能让自己了解那位戴面罩的家伙,是一位什么样子的人。
“罪与罚,我都认了,我也会替那灵棋扛下来的,我已然知晓了,我是为何而活着了!”
“父亲,我害怕的,与你害怕的不同,而我现在,也将会变的毫无畏惧,我坚定了自己的信仰,与信念。我希望,到时候,能像你证明,像这莫斯拉上的世人们证明,这世间,仍有那可以打破命运与轮回的希望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