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文,我需要去问问有没有人跑那块,当然若是走官方的路子会快一点,但是要一百三十文。”
男人点了点头,这价钱不能说公道,只能说对面这做代笔的小先生大概是赚了个辛苦钱。
“走官道,要尽快。”
云笺的手感很好,而且不用频繁补墨,加上这汉子已经构思好了要写些什么,祝卿安因此不用和对方讨论信件的内容,只用了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写完了这封信。
和祝卿安猜测的相同,男人是走镖的镖师,而且是少见的个体镖师,这封信应该是给他同门师兄弟的,是在托孤。
祝卿安将信纸折好,随后便收了摊子。
之后估计要再写两天了,否则下次遇到跂踵时准会被再次被对方给埋汰太过疲软。
第二日祝卿安再次来到茶楼时就见那对父子也坐在了茶楼之中,男人的脸上此刻已经彻底没了血色。
他靠在角落之中,眯着眼睛,张着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,那男孩则是乖巧的坐在旁边,靠在父亲的肩膀上。
这一日的生意好了不少,甚至还有一个大单子,是一户人家请祝卿安过来给他们家的老太爷画遗像的。
祝卿安的画像虽然没有师承,但是画的异常传神,加上价格不贵,异常受到一些无力负担出名画匠报价的家庭的青睐。
第三日祝卿安依然在下午准时到了茶楼,祝卿安连续几天来到茶楼内支摊子的行为,让茶楼的老板都感到颇为意外。
今日茶楼的生意不错,一些老主顾趁着雨后清爽的天气聚在了一起,他们大都已经知道这间茶楼不久之后就将不复存在,这最后的时间大家都非常的珍惜。
“小哥这些日子勤快了不少,是娶了小媳妇了吗?”
几个大爷看着支开了摊子的祝卿安,对着少年打趣道。
“您不是之前总说我这生意疲软吗,如今勤快了也不行?”
祝卿安笑着回应道,视线则是停在了那依然坐在角落之中的汉子,他的脸色已经彻底的发白了,嘴唇更是变成了紫红色。
那男孩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,他将父亲的腰刀抽了出来压在了桌面上,紧张的看着周围路过的每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