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……多少？”李渊一把抓住李昊的手臂，声音略带颤抖。

李昊没有说话，而是点了点头，抬手将两个低头想要掰手指的小家伙搂到了身边。

“三千五百万……”长孙喃喃出声，双手紧紧攥着衣摆，指甲深深陷入织锦，一旁的长乐蜷起了双腿，紧紧抱住。

“其实远远不止，倭人在太行以东诸州强掳百万劳工，光辽东塞外之地万人坑就埋了七十万具尸骨。”李昊深吸一口气，稳定住情绪，掏出手机翻找起来。

“砰！”李世民拍案而起：“畜生！当年突厥掠我边民，尚知不食同类！”

“蕞尔东夷小岛，竟敢如此……”李渊仰起头，似乎是怕泪水往下掉。

电视屏幕一黑，随即在众人眼前展开1937年的血色长卷，当金陵城破，尸体堆积成山的画面出现时，李世民身形微微晃了晃，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之上。

“三十万……”李渊握着茶杯的手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老人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日军第十六师团扫射平民的景象。

“妈妈在难民营里生下弟弟，这时日本兵来了，因为弟弟哭闹，日本兵竟然把弟弟活活踩死。”

“广场上全是尸体，非常凄惨，三四亩大的广场上排着几百具尸体。”

“我眼睁睁看着三岁的弟弟被活活烧死，那哭声82年一直回响在耳边。”

一位位老人的自诉，就像一记记重锤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，长孙和长乐再也绷不住，泪水止不住往下掉，就别提兰若，春桃那几个丫头了，早已哭成泪人，就连厨房里忙着切菜的膳仪都在抹着眼泪。

“不哭~~~呼~~~呼~~~系几不哭~~~他们系坏银~~~嘶~~~”

“呼~~~哥哥教的深呼吸~~~呼~~~~城阳最坚强~~~嘶~~~~”

两小只一脸倔强，嘴巴高高撅起，小手不停地擦拭着滴落下的泪水，实在忍不住想要出声大哭时，她们就会自言自语，为自己加油打气。

“这只是冰山一角，他们烧光房屋，杀光活口，抢光粮食，还有更毒的。”李昊胡乱抹了一把脸，调出731部队罪证：“他们管华夏百姓叫'马路大'，活剖取脏器时不施麻药，用孕妇测试鼠疫杆菌……”

电视画面定格在一张老式黑白照片上，坍塌的砖墙间，满脸血污的孩童正在废墟中嚎啕大哭，他的身边全是尸体，远处隐约可见被汽油弹熏黑的民居屋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