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观音婢，快看。”李世民靠在椅背，缓缓呼出一口气，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。

“妾身少时读《庄子》，羡极鲲鹏‘水击三千里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’，而今方知，后世儿郎，早把南华真人笔下的逍遥游，化作了人间实景。”长孙捂住胸口，轻声细语，今天算是圆了儿时的梦。

“这人间，终是比逍遥游更教人痴醉……”

李世民掌心覆上长孙微凉的手背，侧身凝视窗外，云海翻涌，城市与山川在薄雾中化作模糊的色块。

小公主举着一瓶大白兔牛奶发着呆，忽然前排传来窸窣的响动，小城阳正扭着身子从椅缝里探脑袋。

“兕子吃可爱饼干呀。”城阳递来几块透明包装的饼干，饼干上面画着彩色可爱的小动物，城阳非常喜欢，她没舍得吃，是专门留给小妹的。

“嗯呐~~~二姐介锅给腻喝~~~要系好喝的发~~~告束系几呦~~~”小公主将手上的牛奶递给城阳，同样，这是小家伙没舍得喝的。

飞机趋于平稳，“叮”的一声响，安全带指示灯熄灭。

李昊解开安全带，想去看看李渊，一扭头，就见小公主的小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栽，粉嘟嘟的小手仍紧紧攥着透明包装袋，袋角被口水浸得微微发皱，里面的饼干碎渣随着每一次点头的动作簌簌落在白色的背带裤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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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空姐要来毛毯，给小家伙清理一番，忍住想要捏一捏小脸蛋的冲动，李昊跑去了老爷子那边。

“喂，老爷子，吓晕过去没？”李昊轻轻拍了拍李渊的大腿。

“哼，四个字，不值一提。”李渊轻哼一声，回过头，也就是刚起飞有点紧张，现在感觉非常好。

“那小子以后买了飞机，你当第一个乘客。”

“咳~~~老喽~~~不中用喽，这些个新鲜耍法，咱这把老骨头是实在折腾不动喽~~~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