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有些熟悉，听上去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这声音古老宏大，虽然并不算很吵闹响亮，但响起来的瞬间就在顾禾青的脑海中反复回荡，像是有无数虔诚的灵魂在低声吟唱，心灵上也升起一种难言的崇敬和神圣。

任谁听到这声音都会第一时间产生一种认知：

这是一位神明。

顾禾青愣了愣，停下了身体，任由自己漂浮在这混沌之中。

“你还是调查到了这里。”

这声音越听越是熟悉，好像在哪里听到过……

顾禾青怎么都想不起来，于是轻声说着。

“您好像……和我很熟悉？”

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无知，顾禾青心中隐约有种感觉，对方比自己还要更加了解自己。

这种感觉来的很奇怪，就像是已经刻到了认知之中，哪怕失忆了都会有肌肉记忆留存的那种感觉。

“是的，在你落入人间之前，我是你的……朋友。”

“朋友……？”

“嗯，老朋友了。”

冥冥之中的感觉诉说着事情就是这样没错，他们是朋友，很长很长时间的朋友。

但空间和时间却又在高喊着，不对劲，哪里都不对劲。

顾禾青的心有些乱了，这种诡异的矛盾感像是两匹马在把他往不同的方向拉扯。

心灵深处的感觉和权柄带来的感觉不同，顾禾青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。

“……那您有见到我的管家吗？侍女说如果我想要找他的话，应该来仓库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