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,她感觉到了手脚瞬间发软的寒意。
耳边一切人声远去,似在梦里,发不出声,动不了手脚,直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痛楚渐渐席卷全身。
他怎么能死呢?
他可是秦聿王,屡战屡胜,从无败绩。
面对东倭人,也敢喊出“降?狗屁!小爷明儿就打得你们用晟国语叫爷爷!”
这样的他,怎么会死在瘟疫中?
盛知婉甚至想,若是他没有和自己成婚,没有做驸马,父皇是不是便不会将他调去临州?
他应该如前世一样,恣意张扬,跋扈嚣张做他的秦聿王!
所以,他不能死……
她不许他死!
盛知婉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,随行的人、要带的药都已经收拾好,现在,只差崇晟帝的一句话。
而父皇,大概率会同意自己此去。
毕竟……他一直想让她死,没有什么比她自己非要赶着去送死,更好的了。
而结果也如盛知婉所料。
很快,盛知婉便出了宫。
公主府内,汀兰边抹泪边为盛知婉收拾行李,此次临州危险,盛知婉并不准备带她和岸芷。
岸芷眼眶红红的:“刚出炉的烤饼和一些好携带的点心、腌肉都放在马车里了,公主路上一定要记得用,不然到了临州,也没精力去照顾驸马爷。”
“嗯。”盛知婉应了。
眼看汀兰还要为她收拾衣服,“不用这么麻烦,简单几身方便行动的衣物即可。”
最主要的还是药,盛知婉随身都带上了。
她又看向流觞和秀禾,这次去临州,除了陛下派的人护送,还要带上二人。
“怕吗?”她开口。
“奴婢以前做任务时,比这危险的多多了。”秀禾淡然。
流觞也嘿嘿一笑:“不怕!奴婢还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远门,就当是同公主一起去游玩了。”
盛知婉捏了捏流觞的圆脸,“放心,本宫一定会保护好你们,咱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