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静言绝美的皮囊下,是一颗温柔缱绻的抚慰着他疲惫而千疮百孔的心,她对他的心意更难能可贵。
更何况,他们之间还有几个孩子的情分,这并非区区美貌皮囊能够比得上的。
只是言儿对他一直都不甚自信,老是莫名其妙地自己吓自己,他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,他的心意。
李静言哭泣问:“真的?”
胤禛轻轻抹去李静言脸上泪水道:“真的!”
李静言搂住胤禛的腰,抬起头道道:“妾自然是相信爷的。”
“早知道出来一趟能惹你伤心,爷就不带你出来了。”
李静言扭捏道:“妾哪里伤心了?妾就是…就是风沙迷了眼而已。”
“爷吹吹?”
李静言嘟囔道:“已经没事了!”
二人手牵着手相互离去,甄嬛听着这甜蜜的夫妻俩的对话,感受着其中甜蜜,她的内心并非没有触动,
待二人离去,她羡慕道:“若我也能嫁给这样一位眼里心里都是我的男人,就好了。”
她不由得想起了温实初,那个拿着玉壶三番四次求娶的男人,她的青梅竹马。
可惜,温实初是个太医,医术再好,也不能位极人臣,给家里带来什么实打实的好处。
她要嫁的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,这最好的男人自然不是温实初这种庸庸碌碌的。
想到这儿,她的内心越发坚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。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又有如此才情,如何就嫁不得天底下最好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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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可不要退而求其次!
李静言与胤禛参观完上善寺以后,准备回过头去上香,接下来寺庙一行,他们再也没有遇到甄嬛。
回程时,李静言拉着胤禛叽叽喳喳地兴奋不已,胤禛知道,李静言这一行很高兴。
回到宫里,胤禛便被太后请去寿康宫,他示意苏培盛送李静言回去长春宫。
“爷今晚来陪你。”
胤禛只在李静言耳边匆匆一句,便带着人前往寿康宫去。
“给皇额娘请安!”
胤禛行礼过后,看向从未对自己偏心过分毫的生母,宜修手上沾满鲜血,她到底知道多少?
“皇帝,你来了,坐!”
太后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,仿佛佛龛上的慈悲世人的佛像,悲天悯人,只有胤禛知道,她从未怜悯过他。
“听闻皇帝准备废后,可是真的?”
“不错。”
“证据确凿吗?”
“是。”
太后铿锵有力道:“你不能废了她。她是柔则的妹妹,哀家的侄女,你的表妹!此事兹事体大,牵连甚广,皇帝,你不可轻举妄动!”
胤禛冷冷地看着太后一副为他好的样子,待她说完,他压制心中愤怒,沉声道:“皇额娘,宜修手上沾满的,可是您孙子的血,您能不能疼疼儿子?”
剪秋嘴硬,一言不发,江福海倒是软,吐了个干净,字里行间都是血雨腥风,比他还要杀伐果断!
这样的女人,做他的后宫,倒是屈才了。
太后一副痛心疾首模样,她捂住胸口轻声咳嗽道:“哀家正是疼你,才阻止你废后!”
“您难道要朕的孩子一个个都死于她手吗?”
太后微微垂眸,不敢直视胤禛,她转而说起了柔则:“柔则才死了多久,你就忘了她了!这就是你的情深义重?”
胤禛跪下来道:“皇额娘,若儿子听了您的话,不废了宜修,只怕百年之后,儿子不仅没脸去见皇阿玛,还没脸去见柔则!”
不等太后开口,胤禛又道:“从王府到紫禁城,桩桩血案惨烈不忍直视,是她所为!
还有柔则,柔则可是她的亲姐姐,她连亲姐都不放过,这样的人怎配母仪天下?!”
太后无奈,宜修杀姐一事已经被儿子知道,柔则这张牌是废了,她又道:
“如今青海正在用兵,若你废了宜修,你准备册谁为皇后?李静言吗?”
胤禛沉默着,默认了太后的话,他就是要册封言儿为皇后,即便不能一步到位做皇后,也可以先册封言儿为皇贵妃。
总之,皇后之位,宜修品行卑劣,她不配。
“华妃能肯?”
“儿子自有办法。”
“儿啊!哀家从未做过皇后,因为你,哀家成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。”太后又道,“哀家并非不疼你,只是李静言她担不起!
若废了宜修,你要让谁来平衡宜修?华妃倒是个人物,可她身后的年羹尧来日功高震主,你又如何?”
胤禛静静看着太后狡辩,眸色逐渐深沉,太后没有理会胤禛,自言自语道:
“集爱于一身,便集怨于一身,若废了宜修,到那时,你忍心让你心爱的女人去抗衡华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