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齐妃44、悄悄

胤禛宠溺地看向李静言,娇娇怯怯的美人被他保护得很好,连什么是养出来的瘦马都不知道,更别提朝堂上波诡云谲的明刀暗抢算计。

他看向脸上带了几分愁绪的李静言道:“刚刚甄氏跳惊鸿舞的时候,你一脸不快,怎么这会儿替甄氏说情了?”

“妾只是想着,甄氏装病避宠已经受到了惩罚,如今您久久没有宠幸她,日子久了,未免不会被人非议甄氏,若因此牵连纯元皇后…妾不想您不高兴。”

“嗯,爷自有计较。”胤禛回握住李静言的手道,“爷已经放下,你就别吃醋了吧。”

李静言听后脸色爆红,心跳加速,她终于听到了男人肯定的回答,

她的心不再是七上八下的水桶,她惊喜却又缺乏自信,最终,她嗫嗫道:“妾哪有吃醋!”

“呵!”

长街下,二人携手一路前行,昏黄的灯光照耀,二人的影子缱绻重合…

翊坤宫内,华妃回到自己的寝宫,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,

她猛地一挥袖,将桌上的茶具尽数扫落在地,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刺耳。

宫女们吓得跪倒在地,不敢抬头,连陪坐的丽嫔与曹贵人都被吓得安静如鸡。

“沈眉庄!好一个沈眉庄!”华妃咬牙切齿地低吼,眼中满是怨毒,

“你竟敢私自安排甄嬛在除夕之夜跳惊鸿舞,明目张胆地推出新人邀宠!本宫岂能容你!”

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回想起宴会上皇上对甄嬛的缱绻目光,虽然只有一刹那,也华妃心中如刀绞般疼痛。

她自入宫以来,除了那老妇以外,从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她争宠。

而如今,沈眉庄甄嬛不仅获得了皇上的宠爱,还借着宫宴的安排,推了自己人上位,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,这让她如何能忍?

“来人!”华妃厉声喝道。

一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上前,低声道:“娘娘有何吩咐?”

华妃冷冷道:“去,给本宫查清楚,沈眉庄近日都与哪些人接触,尤其是与甄嬛有关的,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!”

宫女连忙应声退下。华妃坐在榻上,目光阴冷,心中已开始盘算如何对付沈眉庄和甄嬛。

曹琴默见此,试探道:“娘娘,您何必生气?”

她不懂,不过一个官女子跳舞而已,跟南曲戏班的舞姬有何区别,都一样底贱,就是要爬上来也要许久许久。

堂堂贵妃之尊,何必与这小小官女子计较,平白掉了身份。

“本宫怎能不气,皇上摆明让沈眉庄协理六宫,若是本宫的权力被瓜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“娘娘,既然您的目的是为了不让沈贵人把宫权拿到手,那就好办了。”

年世兰冷声道:“说得轻巧容易,怎么拿?”

“皇上究竟为何要让沈贵人学习协理六宫,这其中不过是觉得她稳重能担事,若您能让沈贵人变得不那么稳重能担事儿,来日皇上不还是更倚重娘娘您嘛!”

“那你说,该如何?!”

曹琴默讪讪一笑道:“欲得必先予。嫔妾认为,娘娘不妨对沈贵人委以重任,

等到了关键时候,再让沈贵人登高跌重,到那时候,恐怕皇上便不会再给沈贵人协理六宫之权了。”

话音刚落,丽嫔连忙道:“对,臣妾也是这么想的!”

年世兰看了空有美貌的丽嫔一眼,她沉思片刻,声音微暖道:“你说得对!是该好好示好!”

咸福宫内,沈眉庄正坐在自己的寝宫中,手中捧着一本书,神情淡然,

她的贴身宫女采月端着一碗热茶走进来,轻声道:“小主,夜深了,您该歇息了。”

沈眉庄放下书,微微一笑,道:“无妨,我还不困。”

她端起茶碗,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,抿了一口,又道:“你说,年世兰现如今在做什么,是否在暴怒?”

采月笑着点头道:“这是当然,甄小主的舞跳得那样好,华贵妃又是个善妒的,能不生气才怪呢。”

沈眉庄眼中闪过一丝黠促笑意,她收敛了嘴角笑容,淡淡道:“嬛儿果然不负我所望,她这一舞,想必不久之后便能获得了皇上的宠爱。”

采月有些担忧地道:“可是小主,华妃娘娘一向心高气傲,今日之事她必定怀恨在心,恐怕会对您不利。”

沈眉庄轻叹一声,道:“我何尝不知?只是这后宫之中,风云变幻,若一味退让,只会让人得寸进尺。从前我们不恭敬吗,还不是被惩罚,被陷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