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碎玉轩,碎玉轩里一应奴婢被准备妥当,伺候她的奴婢被拨了过来。
她给二人重新取名流朱、浣碧。
看着眼前人并非彼时人,甄嬛握住二人的手,狠狠痛哭了一场,终究是因为她的任性,
害了流朱、浣碧!
“小主,这大喜日子,您怎么哭了?”
甄嬛抹了抹眼泪道:“我没事,我只是…”
只是什么呢?
心中悲痛不敢与人说,心中怨恨也不敢示人,她只道:“久久没能承宠,如今一朝承皇上雨露恩泽,我只是高兴坏了!”
两个刚被赐名的小丫鬟似懂非懂地摇摇头,继续说些恭维的话,甄嬛只称累了要休息。
流朱与浣碧的死亡,让甄嬛生了恨,也同样生了怕,她战战兢兢地想要往上爬,与后宫里的几位答应争宠争得火热。
待到了夏日时,甄答应已然成了莞常在,她与沈眉庄姐妹二人联手邀宠,一时之间风头无两。
年世兰眼看着本来就少的宠爱被分薄,自然是难以忍耐,她正想要出手给沈眉庄一个难以忘记的教训。
“娘娘不可!”
“为何不可,如今已经是初夏,就是溺水也冻不着!如何就不可了?难道要本宫眼睁睁看着她承宠怀孕,
小主,
再眼睁睁看着她提携姐妹,姐妹俩双双把持皇上?!还有那老妇,竟柔弱至此啊!被抢了男人还不知道抢回来,真是气死个人了!”
年世兰在翊坤宫里烦躁地转圈圈,越想越气,她狠狠地拿起茶盏砸到地上,吓得温宜哇哇大哭起来,曹琴默连忙去哄。
“还有你!光长一张漂亮脸蛋,连争宠都不会,白瞎了你这张脸了!”
丽嫔坐在椅子上,被突然点到,她连忙道:“娘娘,臣妾哪里比得上您凤仪万千,美艳不可方物?您都…臣妾又顶什么用?”
“哼!”
年世兰更气了,一个个不是带崽就是猪队友,她跺了跺脚,坐到位置上道:“若沈氏当真掌了权,你们再想要这般轻松度日,可就难了!”
“为何?”
“哼,丽嫔,你可别不信,沈贵人家里可是出了名的尊卑分明,你想要松快些?
好东西凭什么给你,为什么给你?你再想要吃穿用度优渥些,想得美!”
年世兰眼珠子一转,看向带着娃的曹琴默道:“曹贵人,你也不想,温宜小小年纪就过得抠抠索索吧?
你倒是让本宫对沈眉庄那个小可爱示好,可本宫做不到!”
曹贵人看了一眼可可爱爱的小温宜,又想到是年世兰助她生女,一直以来保障她与温宜的生活,她连忙把女儿放到乳母怀中,示意乳母把女儿带出去。
“娘娘,不是嫔妾不说些什么,只是一动不如一静!不过是示好,又不需要给出真金白银,何乐而不为呢?”
“狗屁的一动不如一静!见到她,本宫就气,恨不得掐死她!你就是安稳日子过多了,不想争了,
曹贵人,曹琴默!
你要知道,这后宫可不是你躺着就能有资源喂到你嘴里的!
可别到时候后悔,也来不及了。
再说了,你已经是本宫这艘船上的人,即便如今下船,怕人家也不会认!”
曹琴默听懂了年世兰意有所指,又想到上回年世兰深夜召沈眉庄到翊坤宫,就不痛不痒地发难一番,狠话是说下了,同样仇也结了,
再无回转余地。
她知道年世兰误会,连忙道:“娘娘,您想想,若您不能出手一击即中,可不就让沈贵人有了警醒!
恐怕来日若是再出手,就难了。上回说狠话便罢了,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,
可您若是让人推她下水,即便成了,只要她没死,您就是做无用功,若她死了,您难逃一个协理六宫不力的罪名,再则…”
“什么?”
“若您当真害了沈贵人,皇上会怎么看您?沈贵人死不足惜,可您若被皇上厌弃可就糟了!”
年世兰最难忍受被心爱的男人厌弃,她只要一想到男人再不来她翊坤宫,便心如刀绞,当下,她着急道:“既然如此,你有没有什么法子?!”
“娘娘,在紫禁城里施展不开,倒不如去圆明园再出手?”
“可以!”
曹琴默看了一眼如同困兽一般的年世兰道:“娘娘身子如何,吃睡如何了?”
“吃得倒是可以,就是夜里睡不着。”
“娘娘可要保重身体才行,温宜还盼着能长长久久吃到娘娘宫里的蟹粉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