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暾叹了一口气,沉声说道:
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。”
说到这里,他忽然笑了一下,然后继续说道:
“我这个大侄子啊,打小就聪明机敏,可越是聪明人心思也越深,他现在又是皇帝,帝心如渊,帝心如渊啊!”
“尤其是孝睿皇太子薨逝之后,陛下的性情愈发怪异,我就更看不透他了。”
见高暾这般模样,林氏拍了拍高暾的手,轻声说道:
“好了,夫君不要想太多,等咱们到了京城不就都知道了。”
高暾微微颔首,笑着说道:
“你说的也对!”
“罢了,我不想了!”
“随他去吧!”
“说起来,我也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陛下了,确实有些想他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,在另一边。
东京城,皇城,福宁宫内。
高策身着白色单衣,闭着眼睛端坐于榻上。
李鹤从药箱中掏出银针,开始有条不紊的在高策身上施行针灸疗法。
这些银针全部插在了高策的穴位上,只需静等片刻,李鹤便会将银针取下。
可恰在此时,一道声音忽然从殿外传来:
“奴才童谨求见陛下!”
听到声音,高策微微张开眼,轻声说道:
“李鹤,你去把他带进来吧!”
“是!”
李鹤站起身来,缓缓走出大殿,冲着跪在殿外的童谨说道:
“童公公,陛下召您进去。”
童谨连忙站起身进入大殿。
而李鹤得知童谨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给皇帝汇报,于是他没有进入大殿,而是默默的站在殿外等候。
童谨进入大殿后,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高策,然后环顾左右,检查一下有无他人。
见状,高策轻声说道:
“皇后去帮朕处理奏折了,殿内只有我们两个人,有什么话你就说吧!”
自高策生病以来,邓鸢便时常帮助高策处理奏折,当然邓鸢的这些行为全都是在高策的监视之下的,高策不会真的将手中的皇权分享给他人,只不过现在他的身体还需要调理,不得不出此下策。
童谨听完高策的话,才算是放下心,然后拱手汇报道:
“陛下,淮王殿下已经带着淮王妃往燕京这边赶了,十日左右便可抵达燕京。”